背对男人的一双小手不断扣紧,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指针一分一秒走过,傅忱舟静静看着罚站的小人,心中嗤笑,这个时候倒知道老实了。
一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乐年悄悄回眸。
傅忱舟淡淡瞥他一眼,“过来。”
他这话就好似打通了乐年的任督二脉,迈着小短腿就跑到他身边,哼哧哼哧爬上他的腿。
冷冷垂眼,“说吧。”
“什么理由。”
乐年低着脑袋,小手揪着傅忱舟衣角,“他说他有妈妈的消息。”
开门那会,乐年是迟疑的,他知道不能轻信于旁人,所以一直和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他在马路对面看见一个女人。
她穿着富贵,身后跟着帮她拎包的佣人,那人残忍告诉他真相,那就是他母亲,一个自他出生起就将他抛弃的母亲。
“傅叔叔,我想妈妈了……”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不敢回家,他怕奶奶和惜姐姐对他失望,觉得他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他怕被丢弃,但他除了家无处可去,最后浑浑噩噩凭着记忆寻到了万锦。
怀里小人哭的直抽抽,傅忱舟眼里依旧没什么温度。
书房门被猛然推开,沈含惜急匆匆跑进来,“乐乐!”
“含惜姐姐!”
一把就哭成泪人的乐年抱进怀里,沈含惜的一颗心才算彻底落下来。
傅忱舟亲自开车将她们送回禾丰院,乐年奶奶一见着乐年就开打,打完又将人紧紧抱进怀里,祖孙两痛哭流涕。
看着单元楼下的场景,沈含惜好半晌才收回视线,“傅忱舟……”
“天底下真的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吗……”
沈含惜从小就是在林悠的呵护下长大的,可以说沈家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爱。
可在乐年身上,她头一次产生异议,既然不愿意负责,为啥要将孩子生下来?
身旁,傅忱舟没什么情绪说,“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在父母的期待下出生。”
傅熙言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年曲静姝得知自己怀孕,第一反应就是打掉,被赶来的傅熙言及时拦住。
十月怀胎,曲静姝便被关了十月,明天都有专人照看,说是照看,其实是监视,防止她乘其不备伤害腹中胎儿。
可以说,傅忱舟的出生是曲静姝的噩梦,父亲离世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带着野男人在他们婚房翻云覆雨。
小小的傅忱舟,手足无措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动静只觉恶心。
沈含惜最近很忙,忙着选新工作室的地址,她和孟芙一连跑了好几天,都没选到心意的地点,还是颜欢一句话提醒了她,“找傅大少爷啊。”
晚上沈含惜和傅忱舟说起这事,傅忱舟眉梢微挑,“沈小姐想走后门?”
贴近男人,沈含惜娇娇的,“傅总给走吗?”在傅忱舟面前,撒娇这事是越来越拿手。
男人漫不经心掐灭了烟,语气暧昧,“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