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容像是刻入了脸上一样,很虚假,并不真实。
她眼底分明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与她对视看过去时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潭。
“真是郎才女貌啊!”
其他鬼怪突然开始说话恭维起来。
“呵呵,好福气呀,好福气。”
“快些举行婚礼,去洞房吧。”
一群幽魂鬼怪围在内堂门口。
童男童女也笑容诡异,并不打算说什么。
寿衣老者拿着一个红色的托盘站在新娘身边,而喜婆拿着把剪刀剪下了新娘一缕头发放在了托盘里。
高燧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看着手拿着托盘不断向自已靠近的寿衣老者满脸惊恐,身体忍不住的挣扎。
童男童女的笑容更加诡异,根本不理会。
寿衣老者来到高燧的面前,掰开了他的嘴巴,把新娘的头发塞了进去然后又合上。
喜婆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从托盘里拿出针线,揪起了高燧的嘴唇就想要缝合。
“呜呜呜……”
高燧满眼惊恐,拼命的挣扎。
画面逐渐模糊了视野。
蒙蒙的下着雨,天还没有亮,破落的小屋子外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有人在急促的敲门。
一位貌美的少女被父母强迫穿上了红色的嫁衣。
她跪在地上哭诉,“爹娘,我不想嫁人,家里没钱我可以去赚,我可以编竹筐,不要把我嫁给一个死人,好吗?”
“爹娘,求你们了,别让我去死,我会好好的,以后我洗衣做饭,编竹筐卖钱。”
少女哭的伤心欲绝,漂亮的脸蛋上梨花带雨。
而门外的敲门声也已经变成了撞门声,门板旁边的墙壁都发出不堪重负的颤抖。
“婉儿,我们生了你,给了你生命,养了你18年,该是你为家里做贡献的时候了。”
“你弟弟马上就要娶媳妇儿了,黄家说了,没有二百两白银的聘礼,根本就不会嫁,你说这钱从哪里来?”
“你弟弟是要给家里传宗接代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看你弟弟打光棍?被村里的人笑话!”
“而且你嫁过去,只是做个仪式,以后你就是少奶奶了,被养在家里,只是一辈子守寡而已。”
“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绸缎,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妇女苦口婆心的说着,也没有一丝一毫要改变的意思。
少女又给男人磕头,“爹,我真的会死。”
“哎呀!婉儿你想多了,人家可是大户人家,怎么会亏待你呢?”男人坐在板凳上抽着烟斗,“人家可是出了五百两买你过去配冥婚,你就当是报答爹娘,照顾你弟弟了。”
一旁的房门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似乎并不在乎少女的死活。
终于,房门被人撞开。
外面进来了一堆彪悍的家丁,扯起地上的新娘就往外面拉。
尽管新娘再怎么挣扎,依旧是徒劳无功的。
她被蛮横的塞进了轿子里,还没等坐稳,轿子就颠簸了起来。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送嫁的队伍,带着她穿过黑黝黝的山,一直向着镇子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