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应时恨不得把宋亦清这张嘴给缝上。
偏偏宋亦清还没收敛,继续火上浇油,“司先生这么好,一定不会介意用觜巴替我{}的吧?”
他笑眯眯地回头,目光灼灼盯着司应时的薄唇,意味十足。
“……宋亦清!”司应时表情狠戾,掐住他的脖颈,“你非得这么……犯贱吗?”
宋亦清眼底掠过些许冷冽,“我都被司先生下药了,反抗不得,那只能躺平任玩。”
他话锋一转,轻笑着,“我见司先生对玩弄我这件事乐在其中,还以为你会更喜欢用觜。”
主打一个宁愿恶心自己也要顺便恶心别人的乐观精神,谁也别想好过。
司应时脸上的表情恐怖得如同一头即将咬断宋亦清喉咙的野兽,“你配吗?”
宋亦清静默了一下,心想自己要是真的不配,刚刚司应时怎么会亲自替他手冲呢?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司应时冷声再次重复,不知是在提醒宋亦清,还是告诫自己,“你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没资格跟我提要求。”
他身上,搭在了宋亦清的月要上,语气阴沉,“像你这种放荡的男人,只配被——”
【作者有话说】
中秋节快乐(′)比心
32
话音未落,宋亦清只觉得一松,分明是被暴力扯下库字。
凉意袭来,刺着他每一根神经生生发疼,气息从他的后颈袭击,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头皮逐渐发麻。
宋亦清刚要开口,下一刻小宋将就被司应时狠狠扯住,试图拉出布帛,坠入空气。
危机感顿时袭来,宋亦清脸色骤变,如同一瞬爆发了潜能,狠戾地朝着身后击去,司应时似乎没有预料到他还有力气,便没有避开,脸上当即挨了一拳。
不算很疼,却足以让司应时的脸偏了不少。
饶是如此,他再次轻易扣住宋亦清的手腕,目光森冷,嘴角还沾了些许血迹,“都这般了,嫂嫂竟还有力气反抗,当真是,贞烈。”
宋亦清呵了他一脸,方才那一拳彻底耗完他所有的力气,现在当真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但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的模样脆弱得莫名勾人。
司应时压下心头翻腾的情愫,语气讥讽,“嫂嫂刚刚不是还挺喜欢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想装纯情了?”
被对方如此侮辱,此时的宋亦清脸上也没了愠色,仿佛刚刚那一拳已然熄灭大半的怒火,却仍然不忘贬低对方,“司先生见谅,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晕针,所以看着你那处……就忍不住有点害怕。”
在气司应时这件事上他已然得心应手,哪怕现在处境极其不妙,也不忘嘲讽对方。
毕竟以这变态的疯狂程度来看,宋亦清可没指望自己示弱求饶就能被放过。
司应时沉着脸望着他,还一会,才别有意味开口,“宋亦清,你还真能给自己找罪受。”
宋亦清愣了一下,察觉到不妙,可还没说什么,司应时却骤然扯过他,一手拉开了车门,将人狠狠地推进了后座。
“你他妈……”
宋亦清还没骂完,司应时已然倾覆袭来,恨不得要将他融入椅座中。
哪怕早已被卸掉所有的力气,此时的宋亦清仍不忘出手回击,试图护住岌岌可危的好兄弟。
然而他现在哪里是司应时的对手,身上几乎没有一处能护得住,气得他又骂人。
但司应时置若罔闻,他对宋亦清早已无比熟稔,哪怕分别那么多年,却无时无刻地记着,几乎刻入了灵魂,又怎么可能会忘得了一点?
不过他看起来极其不正常,也丝毫不在意宋亦清的辱骂,继续研究着,可每一步还走得十分艰难,像是久未开放,青涩得过分。
这个认知让司应时眼底不自觉染上些许笑意,随即又被藏了起来,生怕只是不该有的错觉。
可哪怕憎恨到了极致,他动作却不可见地克制着,但到底是多年未有,此时当真寸步难行,几乎让宋亦清承受了莫大的苦楚,痛得连骂人都骂不全了。
妈的,他要裂了。
当初被子弹打中时都没这么难受过!
可下一刻,宋亦清脸色一变,手背青筋几乎都要炸开。
而司应时笑意更深,低下头,好似不经意吻过他的耳尖,“果然还在这里。”
宋亦清没来得及辨认他话中的意思,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随即彻底陷入空白。
为了不被人追踪,先前宋亦清特意将车子停在了最角落的地方,甚至避开了监控,离出口极远,四周一片昏暗,自然而然被人忽略了这里。
所以在某个片刻,突然传来似有若无的机械声时,都没能引起半点注意。
远处白炽灯变得模糊,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晃动着,身上沾了薄汗,与皮质的座椅彻底黏在一处,被拉开时仍然要发出撕扯的黏稠声,将周遭的氛围衬得越发涩气。
最初的时候宋亦清还能骂得厉害,可到底不是司应时的对手,骂到后头,他甚至差点崩溃,只觉得对方禽兽不如。
更让宋亦清抓狂的是,分明是被强制报复,却能在这场犯罪中滋生出了诡异又熟悉的俞兑,甚至本能地想要接近司应时,试图回应。
跟脑子长居居似的,轻易就沦陷。
宋亦清嘲讽着,却又无法忽视一个事实,他与司应时过于默契,哪怕是被迫,本能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以前他一定跟司应时做过。
他心头又止不住轻颤,下意识抬眼,他看到那人阴翳着目光,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带着无尽的恨意,要将他生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