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林兰一把拉过被打懵了的杨清明,迅速跑出家门。
杨家父母正在家里跟杨老爷子,一快儿喝着茶写着春联,忽见儿子被打,惊得墨都洒了。林兰哭着把情况一说,三人立刻大怒。真是粗鲁!从来没见过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
“走!上派出所!”杨父杨母愤恨不已,非要替儿子讨个公道,杨老爷子更是拄着拐杖也要跟着去。
林珊那头把众人送走之后,先把自家的年货挨个搬回家,然后边吃包子边劝赵桂花:“人也打了,气也消了,赶紧吃饭吧。”
赵桂花哼声:“我还没消气呢!赶欺负我闺女,没敲断他一条腿怎么行!”
林珊无奈:“敲断腿是要蹲大狱的,赵桂花同志。”
赵桂花被她的称呼气笑了,“少没大没小的,我就说这个意思。”
林珊笑了笑,心里却知道这事儿没完,宝贝疙瘩被打了,怎么可能不告状呢!
果然,赵桂花正吃着饭,王军就带着派出所的同事来了,“……反正闹得不行,非让抓你们,咱过去说明一下情况吧。”
赵桂花没带怕的,直接站起来就要走,还不忘拦住闺女们:“你俩在家待着,我一个人去就行。”
林珊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的,回屋拿了包东西放布兜之后,带上林红一块儿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热闹得像菜市场。杨家四口排排坐在椅子上,林兰坐在杨清明旁边,另一侧
还站着个林富贵。几个人像开批斗大会似的,不断控诉着赵桂花和林珊的“罪行”。
吴副所长都出面了,不断安抚着杨老爷子让他保重身体,这事儿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林珊母女三人来得很快,前脚刚进门就迎来一个要飞扑打人的妇女。这妇女林珊熟悉,正是骂过她不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上门骗钱的杨母。
杨母动作迅速,公安同志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把她拦得严严实实,“派出所里不要打架!”
不让打,杨母就骂,赵桂花又怎么会吃亏,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是两位女士的激烈奋战,公安同志最后吼了好几声才把局面给控制住。
杨父忍着怒火,直接对吴副所长说:“我们要她判刑!必须判刑!”
吴副所长点点头:“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咱办案子还是要按照规矩来的,都冷静一下,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怎么回事儿?这个泼妇平白无辜打我儿子!看给我们打的,到现在人都是懵的!”杨母说着还含泪摸了把旁边的杨清明。
赵桂花呸:“懵个屁!我又没打他脑袋,大棉袄穿那么厚,身上八成连个黑青都没有,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晕!”她又不傻,木板打脑袋可轻可重,当时虽然生气,但是分寸还是有的,毕竟有那么多场战斗经验呢。
“你说谁装?!明明是你打人不对,还有理了!”杨母气愤不已,“吴所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吴副所长安抚了她一下,问赵桂花:“这么说你承认打人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
派出所调解
赵桂花瞬间泪如雨下,哭得比杨母还痛,把自家当时的困境,以及杨清明和林兰干的龌龊事好好说了一遍,末了一擦泪珠,指着俩人:“这两个不要脸的小东西,我打他都算轻的!”
“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杨母气疯了,竟然感这么侮辱她儿子,她的宝贝疙瘩怎么会看上一个癞蛤蟆!不仅她不信,杨父和杨老爷子更不信。他们引以为傲的清明,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儿呢!
虽然胡同里的人这么传过,但是杨家人却是从来都不信的,自己儿子自己清楚,肯定是这癞蛤蟆看见清明跟林兰在一块儿之后,心生嫉妒瞎编的!
林兰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哭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为什么总冤枉我们,总说我们是搞、搞破鞋,明明我跟清明开始的时候,都是没有对象的,但是我婶子和林珊就是不相信。”
她说完瞥见林珊笑了,立刻又补充一句:“退一万步说,就算林珊跟清明之间真有些什么,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啊,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们呢,动不动就上来打人实在太可怕了。”
“这癞蛤蟆狐狸精能跟我儿子有什么!我儿子根本不可能看上她!”杨母可不爱听这话,气愤得不行,谁都不能玷污她的宝贝疙瘩。
吴副所长看向林珊和赵桂花:“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赵桂花哭:“所长同志,我说得都是真的!谁会没事儿编这个?这可是在毁我闺女的名声啊!”
林珊叹口气,从背着的兜里掏出那个著名的小布兜,杨清明一看见这个,瞬间清醒,人顿时坐不住了,扭动着身子跟他妈说:“算、算了吧。”
杨母心疼地搂住他,“怎么能算了!必须让她们判刑!”
林兰也记得这个破布兜,没想到棒槌居然还留着这些垃圾,可见她心里还想着杨清明呢,哼,幸亏刚才话说得全,不过就算拿出那些信又能怎么样?这只能说明俩人好过,又不能证明自己跟清明对不起她啊。
林珊把包里这些东西一一递给吴所长和其他两位同志,然后坐回椅子上轻声开口:“我要告发杨清明始乱终弃,不知廉耻地跟林兰搞破鞋。”
“啥?!”杨母几乎气晕过去,扶着后脑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上回没骂够你是不是?竟然敢来陷害我儿子!”
杨清明扶着他妈,心里后悔死了,刚才就不应该来派出所!他之前是被吓着了,现在身上虽然疼,但是也不至于判人刑啊。再说,这事儿说到底,毕、毕竟是他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