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猎户一家倒是勉强能跟上,但是蔡老二就不行了,他连当年去娶媳妇儿都没有走这么快过。
他气喘吁吁,不满道:“大哥,前面那小子就背个背篓,比我们轻松多了,我们拖家带口,干嘛非要跟着他?”
蔡猎户瞥了他一眼,“他不是一般人!”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要走你们走,我和爹娘不走了!”
“二弟——”
他们要是不走,他也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可若不跟上那人,以后他们走错方向都没人知道。
那日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子在地上写写画画,三两下就选好方向,而且还是对的。
蔡家二老也想劝,但是想到最近都是靠老大才躲过那么多人的惦记,不由转头看向二儿子,“你大哥以前替人押过镖,这方面他比你在行,就听他的吧!”
蔡老二不乐意,“我读的书还比他多呢!”
“那你知道怎么分辨方向吗?还是说你读书多,能拿到舆图?”蔡猎户的媳妇刘玉顿时不满反驳。
“难不成他知道?”蔡老二气呼呼瞪着她。
蔡猎户十分笃定,“他知道!”
“我们没有舆图,只能凭着感觉往南走,前面那位公子虽然没有舆图,但是他会分辨方向。”
“那你之前怎么不去请教?”连火炕都学了,结果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学。
“那是人家安身立命的本事,若是不出银子,人家会轻易教你?”
蔡老二努努嘴说不出话。
蔡猎户有些烦闷道:“你不想赶路我也不勉强你,大不了我们就自已走,多绕些路,累就累了些!”
蔡老二一甩袖,又吩咐儿子拉着板车继续往前走。
只可惜,苏夏早就走没影了。
“那小子是存心想甩掉我们。”
蔡老二看着前面的草地,只有一群一群的流民,根本没有苏夏的影子。
那人真是不识抬举,他一个人赶路那么危险,若是有他们跟在身后,肯定也能给坏人一些威慑。
他们好心好意给他庇护,他竟然只想着甩掉他们。
蔡猎户眉头一皱,根本不想理他。
人已经跟丢,他们只能尽可能朝着南方走,走快些说不定还能追上那人。
苏夏与蔡家的距离已经足足有一里地,她见身后总算没了尾巴,顿时放心不少。
寻了个无人的地方,拿出一把锄头放进背篓,又继续赶路。
太阳升起后,她又拿出草帽戴在头上,大大的帽檐挡住她大半张脸,有些流民好奇看了她一眼,却只看到一张黑漆漆的脸。
流民视线下移,被苏夏腰间两柄大刀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