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褚寒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生命体征,浑身冰凉,没有一丝颜色,面上却出奇的平静安详。
除了哭着求救援人员去救褚寒,神幽幽没有在为褚寒哭过一次,父母亲人在褚寒的葬礼上悲痛到昏厥。
她却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面无表情地走完所有流程。
神幽幽声嘶力竭,彷佛要把压抑多年的情绪一次发泄个够,哭到力竭直接昏睡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
遮光窗帘拉的密不透缝,黑暗中,纤细的小手从被子下钻出,一阵摸索,找到手机,闭眼凭着感觉按了侧边的关机键,铃声戛然而止。
五分钟后,“叮铃铃~叮铃铃~”
神幽幽潜意识里知道自已只能多睡一个五分钟,意识和身体强烈斗争,用尽全身力气离开床。
到这里后,时间表重回高中,作息规律,为了保险她一直有订闹钟,但还是第一次没有醒在闹钟铃响前。
闭着眼上厕所、刷牙,冷水往脸上一泼,打个激灵,瞬间神清气爽。
一抬头又被化妆镜里的面容吓一激灵,双眼上下红肿,妥妥一青蛙眼,整个脸皮肿的到透明,白里透水,整整大一圈。
这。。。。。。可咋去上学?
没办法短暂的拿凉毛巾敷一下,能救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
翻出一个鸭舌帽,一路低着头买饭、低着头走路、低着头坐到座位上,平稳着陆。
褚寒的出现打断了她昨天的学习计划,今天所有的时间又都要给晚餐让步。
同学们陆续到达,神幽幽一边吃早餐,一边思索,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两天陆筝都要来学校。
陆筝一般踩着点儿进校门,下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来晚的张扬。
张扬见到陆筝很是高兴,一天不见甚是想念,一大早,精神小伙生龙活虎:“铮哥,早啊,我说怎么今天一早喜鹊叫个不停。。。”
“咳!咳!”
一不小心卡住,清清嗓子继续耍宝。
见陆筝不紧不慢的睨自已一眼,非常自觉手动拉链拉住嘴巴。
一手拎包儿,一手搭着陆筝的肩膀,并肩往教学楼走。
临近上课,路上的人不多,张扬斜着眼睛打量陆筝几眼,斟酌用词:
“铮哥。。。你对神幽幽是什么看法?”
陆筝一手插兜,目不斜视,走的不紧不慢:
“什么什么看法?”
既然都开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都这么多年兄弟了,我就实话实说,从小到大,你周围前仆后继的女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您老人家呢,清风朗月,一概是敬而远之的,说句不近女色也不为过。。。”
陆筝面不改色:“然后呢?”
“像昨天我要送神幽幽,你截胡这种情况以往是不会发生的,要说救命之恩,咱哥几个多少也处理过几个。。。”
停顿几秒,半是玩笑道:“美救英雄,你是打算。。。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