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关于胡梨的去向,却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安排。
胡梨还是住在舒声之前的房子里,可是舒声却不再出现了。
房子很大,也很空。
里面有属于舒声身上独有的雪松的味道,某些地方也带了点胡梨身上清甜的梨花味道,偶尔胡梨想要和舒声说点什么,可总也见不到他的人。
于是,胡梨对于舒声信息素变化的记录也不得不暂停。
胡梨猜不准舒声的意思,却也不敢给自己什么好的暗示。
因为舒声还是在拒绝她。
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赶她走。
或许还是因为可怜我吧。
胡梨想,但我也不是很可怜。
吃得很好,住得也很好。
手上还有舒声第一次极致发情期之后给的、可以买下一颗行星的巨额金卡。
除了得不到舒声的喜欢之外,她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可怜的点。
可是……
又单单只是这一点,就又让她显得足够可怜了。
“在信息素影响下所做出的任何行为,都不是喜欢,更不是爱情。”
舒声是这么对她说的。
胡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感受到薄薄的皮肉下,散发着梨花香味的凸起的一小点。
那是她的腺体。
她想。
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就好了。
在见不到舒声的第五天,胡梨敲开了陆世安家的门。
“我想要切除自己的腺体。”她递上那张价值不菲的金卡,说,“请您为我安排手术。”
其实切除腺体并不一定需要陆世安的准许。
随便去到哪个黑心的诊所,很快就可以完成手术。
但胡梨所想要的不仅仅是摘掉腺体,然后将其丢掉。
她希望将摘下的腺体送到联盟的医学部,让他们对此进行人工饲养,提取相应的信息素供舒声治疗所用。
尽管舒声可能会拒绝。
但是陆世安联盟的将军,也作为舒声最好的朋友,是可以强制执行对舒声的治疗的。
胡梨想要排除信息素的影响之后继续喜欢舒声,却也不想要舒声继续受到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折磨。
多方思考后,这是最好的选择。
但她却遭到了陆世安的拒绝。
“摘除腺体之后的事情谁也猜不准。”陆世安说,“医学部的腺体人工饲养尚处于临床阶段,成功率并不高。”
他应该是刚参加完一个什么重要的会议,头发和军装都打理得一丝不苟。
说话时候嗓音有些低哑,是说话过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