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宝哪舍得跟李彩霞离婚?
李彩霞不仅人长得俏丽,还能歌善舞,是他费尽心机才娶回家的。
更重要的是,李彩霞嫁过来时,带了很多的嫁妆,一旦离婚,这些东西都没了。
只可惜,老娘总是无理取闹地欺负媳妇,让他十分为难,不知道如何居中调停婆媳矛盾。
眼下这个场合,动手就会惹媳妇不高兴,不动手老娘也不高兴,恰好媳妇来把他抱住,正好不用管了。
李彩霞的婆婆见大儿子被打,二儿子反而被媳妇困住,气得她跳着脚骂:“进宝,你这个没良心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王进宝说道:“娘,厨房里有刀,你把我砍死算了!”
老太婆指望不上二儿子,就向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是姓王的,看着我家进财被人欺负,你们就不管了吗?”
一个白发老汉说道:“进财娘,这本来是你跟你二儿媳妇的事,我们虽然是姓王,也不好插手!”
老太婆装可怜:“二叔,我跟我二儿媳妇,关起门来都好商量。现在他们打我大儿子,这是没把我们王家人放在眼里!”
白发老汉听了,就向身边的几个后辈说道:“你们谁上,给他们一点教训!”
他这么一说,几个后辈立即凑上来,要对陈援朝动手。
杨金山冲到陈援朝前面:“打人的事,让我来!”
他一伸手,抓住一个壮汉的胳膊,轻轻一带,脚下一扫,就让对方摔个狗吃屎。
陈援朝大笑:“师兄威武!”
杨金山听了,更加兴奋,主动向人群冲去,不管抓住谁,都是轻松摔出,就像摔一个小猫小狗。
一时间,这些王家的男人哀嚎不断。
没被摔的,也都躲得远远的。
陈援朝还给杨金山上劲:“沾衣十八跌,果然名不虚传!”
白发老汉知道遇上高手了,就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两位好汉,你们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可以坐下来谈了吧?”
陈援朝十分不屑:“想谈,你还不够资格!”
他们要谈,也是要跟当官的谈,最好是村支书,能决定分家,还是离婚。
白发老汉气得大叫:“大家一起上,有人抱胳膊,有人抱腿,困也把他困死了!”
老汉一声令下,立即有七八个汉子跳出来,围成一圈,把杨金山围在中间。
陈援朝见圈子越来越小,担心杨金山被困住,冲上去,照着其中一人的后背猛踹。
那人踉踉跄跄地冲出圈子,来到杨金山的身边。
杨金山趁机抓住他的肩膀,却并不是摔出去,而是带着他转了一圈。
那人双脚离地,不由自主地旋转,吓得连声大叫。
杨金山转个不停,那几个准备围困他的汉子只好纷纷后退,以防被扫到。
杨金山连着转了四五圈,突然一松手。
他手中的汉子直接飞了出去,砸到两个同伙身上。
“唉哟!”三个人同时倒地,且大声哀嚎。
杨金山趁机冲过去,追上其他几个人,连摔带打,如入无人之境。
“住手!”
远处又跑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大声喝道。
李彩霞立即提醒陈援朝和杨金山:“援朝、金山,我们小王庄的支书来了!他身后的几个都是民兵!他也姓王,肯定会向着我婆婆,你们如果看势头不对,就抓紧跑!别被抓住了!”
前些年,民兵是可以带枪的,虽然这几年管得严了,不允许民兵们带枪,他们仍然有抓人、打人、拘人的权力。
陈援朝拉了一把杨金山,二人站在那里,看向王支书。
王支书来到近前:“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们小王庄闹事!”
陈援朝说道:“书记你好,我们可不是闹事!我们是李彩霞的表弟,她被婆婆打了,我们来讨个公道!”
他这么一说,李彩霞也配合地走上来,指着自己的脸:“书记,你看看,我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
支书自然也向着王家人说话:“你们既然是讨公道,那就有理说理,怎么能打人?”
陈援朝分辩道:“我们原本是要讲理的,但是这帮人不跟我们讲理,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人少。我们是不得已才还手的!”
这个年代,也没有“正当防卫”的说法,所以陈援朝根本不提这个词。
王支书冷冷说道:“你说他们打你们,我没看到;你们打他们,我亲眼看到了!”
说着,他命令手下的民兵:“把他们给我绑起来,带到大队部去,让派出所来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