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
这胆子小得。
哈里斯抬起爪子,狐狸崽立刻眼睛一闭,头一缩,把自己团成一团。
抖了半天,也没等到狐狸崽睁眼一看,发现白虎已经不见了,低头一看,发现它吃饭喝水的小石碗被移了过来,里头已经放上了肉糜。
狐狸崽盯着碗看了好一会儿,又左顾右盼,发现白虎确实不在,才低头,小口小口地把肉糜吃了,回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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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黑猫照常打猎捡垃圾,哈里斯照常去修机甲。
傍晚时分,突然又地震了,这次震感太过强烈,地动山摇,湖水震荡,飞鸟走兽惊慌不已,四处逃窜。
哈里斯当时正费力地用爪子勾住一个关键零件,好不容易才从机甲破碎的缝隙里勾上来的,结果这阵地震突然来袭,这个零件从他手中脱离,掉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哈里斯:
哈里斯气得想杀人,但这阵晃感愈发强烈,机甲舱又狭窄,他被摇得脑子发晕,只好先跃出机甲,跳到地面上来。
一跳到地面,他就又被捉了起来,哈里斯的脊背一瞬间紧绷,但熟悉的怀抱和气味,又迅速让他消散了警惕。
哈里斯扭头一看,果不其然对上了那一双漂亮又极具野性魅力的黄金瞳。
嗷!哈里斯的声音都扬了上去。
男人小心地将虎崽揣进怀里,说:别乱动,最近震得越来越厉害了。
默了一瞬,他有点别扭地将哈里斯挪了挪位置,嗓音里带了点无可奈何地警告:也别乱舔乱咬。
嗷呜。哈里斯见好就收,在男人怀里窝成团,小小声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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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震消失,但是余震不断,哈里斯和黑猫回到山洞里的时候,地面都还摇摇晃晃着,狐狸崽被吓得不轻,黑猫一回来它就围在他脚边转,呜嘤呜嘤地叫唤。
刚回来那几天还应激,害怕得不得了,但黑猫身上好像有种魔力,是那种,叫人不由自主就放下戒备,变得很柔软的魔力。
狐狸崽现在也粘他。
男人弯下腰,伸手将狐狸崽捞起来,放在自己的肩上。
放在胸|前不行,放在胸|前,虎崽会闹。
你们俩都吓着了吗?呼噜呼噜毛,不怕不怕。男人很轻地哄,安抚地撸了一把虎崽的耳朵,又抬起手摸摸狐狸崽的脑袋。
哈里斯看见这只狐狸崽又爬了上来,烦闷地甩了甩尾巴,尾巴尖儿一下一下打在男人身上。
男人觉得好笑:你又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大的醋劲儿。
嗷呜。哈里斯不高兴地叫唤了一声。
占有欲不能这么强知道吗?人要学会分享。男人教导道。
哈里斯懒洋洋的,又甩了下尾巴,还把脸往他的胳膊里埋了埋。
男人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没听进去,不过虎崽吃醋归吃醋,顶多装模作样地凶那狐狸崽两下,倒也不会为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