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川微微蹙眉,脸上满是担忧。
“怎么回事,我差人去请太医来看看。”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我赶忙按住他的手,“不过是些小毛病,不必兴师动众,现在好多了。”
顾淮川闻言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吻上我的眉心,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可我心中却全无往日的甜蜜。
一个人,竟真的能为了另一个人,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不想再同他交谈,闭上眼装睡。
见状,顾淮川也上床,从背后抱住我。
似有若无的酒气钻进鼻尖。
我闻不得酒味,成婚后,顾淮川几乎是滴酒不沾。
有人曾笑他是妻管严,他却毫不在意,“本将军宠自己的夫人,谁能管得着?”
“再说了,被夫人管是全天下第一幸福的事情,你们这么说,怕不是羡慕我有夫人吧。”
可是今天他却破例了。
想必,是想到了自己爱而不得的遗憾。
身后的人很快熟睡,我却毫无睡意。
我借着月光看向他的脸,只觉得陌生。
原来那些情深似海,都是他撒下的弥天大谎。
隔日起来时,顾淮川已经去上早朝。
我鬼使神差走到了顾淮川的书房。
这里是府内的禁地。
顾淮川说,军中机密都放在书房,所以平日里从不让我踏足。
可现在我才知道。
放的从来不是什么军中机密,而是他心底的秘密。
我定定站在门口,想推开,但是颤抖着手又缩了回来。
如此反复,用了一刻钟才推开门。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墙壁上挂满了沈清的画像。
每一幅画像上的落款都是:吾妻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