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枪响之后倒下的是arion,也可能是aric
但无论是哪一种,夜书这个组织都依然存在。
arion挣扎过、反抗过,但是梦魇是一张逃不开的铺天盖地的网。最终过成行尸走肉的他,早已在自己没有察觉时被深渊同化。
哪怕杀死aric,也只是某一瞬间的惊醒。木偶身上的线是脱不开的缠绕,arion终究会抱着情人的尸体怅然若失,然后代替他的样子操控起整个组织。
“恭喜覃aric首演成功。”
谢白榆握着杯子跟覃冶碰了一下,兴致看着不算高,但是眼底是笑着的。
覃冶研究着面前的酒,拿手指戳了戳杯沿搭着的小小一节植物装饰,细细的,通体白色,尖儿带点绿。
“这是什么笋吗?”
“你尝尝。”谢白榆没直接回答,“能吃的。”
覃冶牙齿一叼把那东西吃了,又尝了两口酒。“有点儿特别,像在吃刚从下过雨的山上挖出的野菜。”
“你看我就说吧,还得是你们搞艺术的。”窦承在吧台里听了凑过来,“这酒就是主打植物清香,调不好就容易涩,特考验调酒师技术。”
“怎么样覃老师,猜出这是什么了吗?”窦承问。
“像笋,但是不知道具体品种。”
“猜对一半。”谢白榆说,“是芦苇。”
“芦苇?”
“嗯,就是安之跳下去的芦苇荡那个芦苇。”谢白榆转着自己的杯子,“不是跟你说了,他这酒吧新上了一些跟剧联动的特调。比如给你的这杯灵感来源就是《十八岁半》,名字叫”
谢白榆说一半儿停下了,嘴唇自己打了会架还是觉得难以启齿:“算了让窦承说,这个名字我说不出口。”
让他这么一搞,窦承自己也觉得别扭了,半天才说:“这杯酒叫那个啥,‘芦苇是他的翅膀’。”
“想笑就笑,别憋死自己。”
谢白榆这话一出,三个人同时爽快地笑了。
笑完覃冶才说:“不如就从剧里找句台词。”
他顿了顿:“坏了,现在满脑子都是aric的词,有点切换不过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好说,你什么时候想好了,让小榆告诉我,我立刻改。”窦承痛快道,“主演都发话了,必须给面子啊!”
“这酒卖了多久了?”覃冶问他。
“一周多。”窦承看了谢白榆一眼,“还是小榆帮我联系的你们制作人。”
覃冶又低头去看面前的酒水单,上边音乐剧特调专栏已经有三四部剧的名字,想必也都是谢白榆帮忙搭过的线。
窦承去一边招呼新客人了,临走还又给两人各上了一杯新酒。
谢白榆把自己杯子里剩的喝完了,突然说了句:“你比我想的适合这部剧。”
“怎么说?”
“没什么怎么说。”谢白榆没看他,“《夜书》这个组和这个剧都很别扭,很多东西也都两极分化。之前他们给程肃齐搭新人都要在评论区挨骂,你们才演了两场cp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