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母亲。
玛德琳也看不懂漆雕月想干嘛,但转念一想,刚刚的商单没谈妥,说详细点还能理解成她们把漆雕月玩了一遭,这样的话,漆雕月心有怨气,拿她女儿撒气倒也解释得通。
玛德琳觉得,委屈女儿一下,让漆雕月出口气,别撕破脸皮,倒也还算划算,便朝女儿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小约翰接收到了母亲的暗示,立马在脸上挂起一弯乖巧甜美的笑,配着她的鱼尾裙,倒真像是个优秀的好孩子。
她上前对着漆雕月甜甜地喊了一声:”漆雕阿姨。”
漆雕月板正地也回了她一句:”约翰侄女。”
小约翰敷衍地点点头,两只眼几乎黏在了云十一身上。
漆雕月扯了扯嘴角,拉住她的手。
“来,约翰侄女。”
她无视小约翰满脸惊讶,冷笑着指着云十一对她说:
“你叫我一声阿姨,这是我弟弟,那你就得叫舅舅。
乖,快跟你云舅舅打个招呼。”
小约翰在那个温暖的下午,遭受了人生第一次重击。
从此,漆雕月三个字变成了她用不能言说止痛。
四十币我努力过但是失败了,如果没赶上姨妈和头疼,那我觉得我还能挣扎一下。
不大的包厢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安静。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众人几乎都能听到旁边的人,心是以怎样的频率跳的。
直到漆雕月的声音凉凉响起:“怎么,小约翰是看不起我弟弟?”
她平日里总带在脸上的温和被收了回去,本就足够冷的面孔,更添了几分凉意,一时间屋内气温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先前还大着胆子,不把漆雕月当回事,直勾勾只管盯着云十一看的小约翰,此时却跟个见了猫的老鼠,瑟缩了一下,甚至不自觉地搓了搓双臂。
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玛德琳忙上来打圆场,一张胖圆脸笑得几乎看不见眼睛:“那怎么会呢?犬女是太喜欢云先生了,这才一时间失了礼节。”
“这说的是什么话?”
漆雕月慢条斯理地开口。
“舅舅再漂亮,那是她一个外甥女能看的?”
她这话说的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玛德琳的笑立马就挂不住了。
一旁的小约翰眼中也闪过几分郁气,却又在漆雕月看过去时,慌乱地低下头。
她好像是吓傻了,又好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站在母亲身后,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云舅舅。”
漆雕月碰了碰身旁人的手臂。
于是云十一清雅的嗓音便传入耳蜗。
他微微笑着,很是稳重地点了下头:“小约翰。”
表现得无可指摘。
然而,被一个小一岁的漂亮男孩子称为小辈,似乎对十九岁的小约翰来说,是无法承受的羞耻之事,她慌忙点了点头,跌跌撞撞推开挡在自己身侧的母亲,拉开包厢门跑了出去。
玛德琳原本腻人的笑容终于无法维持,她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