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大会开始前有场晚宴,上首是长留三尊,下方两侧第一排是各派掌门,第二排以后便是各派弟子了。
明镜在左侧第二排的首位,与他同排的的是其余各派的下一代掌门。
座位是摩严师伯排的,以往没那么明显,现在是仙剑大会的场合,那么师伯这意思……
明镜垂眸,要辜负师伯的信任了。
“赵师弟,我是蜀山大弟子云隐,这是我的小师妹花千骨。”
清虚与明镜的师祖是同辈好友,与白子画是忘年交,加上二人年纪相仿,云隐先拜师,称呼一声师弟自是无碍的。
云隐带着略显局促的花千骨走到明镜旁边敬酒。明镜礼貌回礼,“云师兄,花师妹。”
花千骨拿着酒杯敬了一礼,说明来意:“赵师兄,师妹天资愚钝,于剑术一道常常要比他人花更多时间,师父常常为师妹苦恼,师妹多有愧疚。此次仙剑大会,听闻赵师兄的剑术是同辈中最厉害的,所以想请求与赵师兄一战,得些指导。”
今年的仙剑大会新出一个环节,弟子照例决战结束后,可以自选对手,双方同意便可以上台,点到为止。
不是什么大事,明镜同意了。
花千骨开心的眼睛都在发光,行礼的幅度都大了不少。
“谢谢赵师兄!”
见此,云隐从袖中取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瓷瓶递给明镜:“此乃谢礼。”
明镜没拒绝,笑着接过。
云隐领着花千骨离开了。
明镜拔了瓶塞闻了一下。
是霜昙膏。
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制作麻烦,在治疗外伤上有奇效。
这一出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其他门派弟子纷纷上前攀谈,明镜心想果然哪里都少不了交际,拿出了这辈子在朝堂上的交流经验一一对付,然后找机会委婉表示有点事溜了。
明镜去找朔风了。
把左右两侧第二排第三排看了个遍,最终在一个犄角旮旯的角落找到了朔风。
“你怎么过来了?”
明镜摆手:“他们有点吵。”
有经验是一回事,喜不喜欢又是一回事了。
朔风:“我也觉得。”
他们两个在暗处聊天,明镜想了想决定给朔风讲几个冷笑话打发时间。
“传说女娲造人的时候边捏泥人边笑,盘古看见了疑惑的问女娲她在笑什么。
女娲说,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朔风:“……”
“猫会汪汪汪,猫会喵喵喵,鸭会嘎嘎嘎,鸡会什么?”明镜自问自答,“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朔风:“…………”
“我最近在一个岛上,朋友问我在哪个岛,我说我在穷困潦“岛”。”
朔风太阳穴一跳,忍不了了,嘴巴一张开始怼。
“你除了我还有谁是你朋友?”
“你是尊上的徒弟,还会‘穷困潦倒’?”
“这些冷笑话可真冷。”
朔风冷笑一声,实在不想听了,转身就走。
明镜原本靠着朔风,朔风一走明镜差点摔了。
“朔风!别生气啊!等等我!”
“师兄,你在看什么?”笙箫默顺着白子画的视线去看,正好瞧见明镜追上朔风,明镜笑嘻嘻的说话,朔风虽然面无表情但侧耳倾听,十分专注的模样。
“诶呀,朔风和明镜关系真好。”笙箫默欣慰的展开扇子扇了扇,“大师兄还担心明镜的性子呢,刚刚和那些门派弟子交流的也挺好的嘛。”
“是吗……”
笙箫默一愣,他看向白子画。
白子画眼中困惑真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