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明镜到了白子画背上。
腿悬空着,明镜晃了晃,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挺有意思的,于是一直晃着了。
反正白子画不会摔着他。
要摔也是白子画当垫子。
慢悠悠的走了近两个时辰,到了山顶,明镜从白子画背上跳下来,被白子画无奈的敲了下额头。
山顶不远处有一小屋,门前有一口装了清水的大缸,小小的菜园子里种了萝卜和白菜,窗边伸出的木板上摆了一盆郁葱萱草。
“有客人来了。”门吱呀一声,出现一个老和尚。
见到二人,老和尚眼中惊讶,行了一礼:“两位客人,老僧无静。”
两人还礼。
“见过无静大师,在下赵明镜。”
“在下白子画。”
老和尚和善笑笑:“当不得一句大师,清修而已。不知二位客人上这山顶是……?”
白子画:“看日出。”
老和尚恍惚了一下,“老僧当年修行,每日提山泉水入寺庙,有几次恰好赶上日出,确实美轮美奂。在这里生活后每次都能看见,倒觉得稀松平常了。”
老和尚领着两人绕开石屋,走到山顶的一块表面扁平的石头上。
“两位客人可在此看晨阳,角度最好。”
顿了顿,老僧道:“如果两位客人不嫌弃的话,看完日出后可陪老僧吃吃斋饭。”
他们谢过无静,白子画脱下外袍铺在了石面上。
明镜看了看,把外袍披回白子画身上,推着白子画坐下,自已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样不是更舒服。
明镜没说话,眼神是这个意思。
白子画眉眼柔软缱绻,把明镜揽进怀里,微微低头,下巴轻轻搭在明镜的肩膀上。
空气潮湿而清冷,太阳升起的那刻伴随着层层叠叠的绚烂霞光,山崖被洒上一层金光。
明镜抬手,微风拂过,清冷舒爽。
“师父。”
“嗯?”
明镜微微转身,抬头亲在白子画的唇上。
“想和你再看一辈子的日出。”
笑意不受控制的从喉间溢出,白子画回了明镜一个亲吻,眸光灼灼。
“我亦是这般期望。”
看完日出,石屋那边传来老僧的呼唤。
早饭简单,一碗白菜,一碗水豆腐,三碗粥。
“赵施主的明镜可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明镜?”
“嗯,那时心有仇怨,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老僧:“施主的师父是……”
白子画淡淡道:“是我。”
老僧啊了一声,“原来如此,老僧以为二人出自世家,因为情缘不被肯定,于是出走九州。”
几十年的阅历了,相处才一会,明镜和白子画之间的氛围无静便看出些许端倪。后来观日出时二人亲密举止,老僧就确定了。
明镜心道这老僧人想的挺多。
白子画:“阿满确实出自世家大族。我…算是吧。”
桌底下,明镜踹了白子画一脚。
白子画默默伸手握住了明镜放下的一只手。
——回去说。
他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