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明兰眉头紧皱,一边让下人去请大夫,一边赶紧上前查看兄长的情况。
现下的明兰,还不知道是林噙霜害了自已的母亲,对于这位,虽有些看不惯,却没那么大的仇恨。
眼瞧着自已的兄长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自然也是担心的。
而没多久,华兰便也匆匆的过来了,她一过来,便瞧见长枫那可怜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便连忙拉住了自已的母亲。
就这样,盛长枫被抬回了自已的院落,林噙霜也顺利的跟在一旁,这偌大一场风波只能是暂时中止了。
明兰去给老太太回话,屋内就只剩下王若弗和华兰,以及犯了大错,跪在地上请罪的刘妈妈。
“大娘子,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一时失了手。”
刘妈妈虽然觉得很冤,她想打的明明是林噙霜,并不是盛长枫。
可身为下人,既害了这府里的主子,那便是错。
眼下虽还没人顾得上处置她,但她知道,自已这次怕是完了。
“起来,这又不是你的错,明明是盛长枫那小崽子硬往上撞,哪里能怪得了你!”
眼见着刘妈妈一脸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王若弗连忙把对方拉了起来,安抚道:
“你放心,不管是谁要处置你,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王若弗这会,也没心思,再寻思如何发卖林噙霜那档子事了。
以奴害主,若是盛长枫真出什么事,那能不能保住刘妈妈,别看她嘴上说得硬气,其实心里也没底。
“母亲,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看看长枫怎么样了,他毕竟是伤了头,可别真出了什么事才好!”
眼见着母亲还在这里安慰刘妈妈,华兰无奈的提醒道。
不说长枫再怎么,也是她的弟弟,单说长枫若是真出了事。
那别说刘妈妈了,怕是母亲的名声也要被毁了,父亲回来之后,更不知会闹得怎样天翻地覆呢。
经由华兰这么一提醒,王若弗才想起来,是该去瞧瞧,看看大夫怎么说也好安心。
两人到的时候,正巧便碰到大夫被下人送出来,而林噙霜在里间哭哭啼啼的。
一问才知道,大夫说是伤了头,有些不好治,具体什么时候能醒,就只能看天意了。
原本还只是有些心里发慌的王若弗,顿时吓得软了腿。
“这不过就是打了一板子而已,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王若弗攥着华兰的手臂,悄悄的探头看了眼,正躺在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的盛长枫,有些无助的喃喃道。
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却很明显,惊动了里面抹泪的林噙霜。
这个素日里都是柔柔弱弱的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竟然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撕扯着王若弗,口中更是不停的喊着:
“王若弗你个贱人,你当真是好狠好毒的心,趁着官人不在,便害了我的枫哥儿,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