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就在此时,花蝴蝶的一个手下来了。
“你先等着,等一会儿我俩喝完了你再去给她疗伤——”花蝴蝶说道这里,转过头去看向肖烜,“我也很抱歉,但我毕竟是受控于人。”花蝴蝶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肖烜也喝了一口酒:“哦?这样啊……”
那人一见,立刻退到偏殿去侯着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小厮将肖烜送到了偏殿:“大人,人来了,请查收。”
“好,你先退下吧。”那人也没抬头看,淡淡地道。
肖烜定睛瞧去,那人只是静坐在地上,头不抬眼不睁,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存在,但又不是很冷漠,只是给人感觉他在想事情。肖烜打量着他,一张很平凡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特点,但又显得十分英俊。整个人身高体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略显得膀大腰圆,与瘦小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又与花蝴蝶不相同。花蝴蝶或许是因为终日养尊处优早已变得肥头大耳,风度尽失。
肖烜走近了就开始细细地瞧起那人的面孔来,那人端庄得有些严肃但却神清气正,让人一点觉察不出他的矜持,他相貌平平但气度不凡,使人觉得他绝非等闲之辈而是一个硬汉,就在此时,那人抬起头睁开眼“你看我做什么?”
“先生好姿才,定是一代良俊,若姎也能有你这般的贤良方正之人就不愁外敌入侵了。”肖烜笑道。
面对恭维,那人反应不大“哦,若是我有幸逃离这里,我定去投奔你——坐好,我要开始给你疗伤了。”
由于他二人是相同属性,肖烜的伤好得很快。随着肖烜的伤一点一点地好起来,那人愈发觉得异样,最终还是伸出手去轻探肖烜的额头,却又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似的缩回手来。
肖烜好奇地问:“欸,你看见什么了?”
“秘密。”那人面不改色。
等肖烜的伤好了,那人亲自送肖烜回牢房,还特意驱走狱卒,制造了一个良好的二人空间。
“这位先生,姎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肖烜突然道。
“我姓李,叫李智,智慧的智。”
肖烜又问:“可有诨名?”
“核桃。”
“嘿嘿!这个好玩儿!”肖烜就是这样,在什么事情上都能找到乐趣,“可是,你怎么不叫荔枝呢?”
“又不是我自己起的,只不过,”李智道,“这个诨名只有花大人叫。”
就在此时,李智忽然走上前去,撸起肖烜左臂上的袖管,当即怔在那里。
肖烜一阵恐惧,但又弱弱地问:“李,李智……你……这是你刚刚看见的?”
“不是——不过,别怕,其实我也是中了紫魔轮的,只不过在胸前。”李智说着,伸手在胸前摸了摸。想着那道疤,肖烜陷入了沉思……
她想象着一个有志青年不幸被捕,因为不屈而被泼上了“紫魔轮”,但又不是很确定。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想要探知李智的记忆,却被李智将手一把抓住:“别探了,我告诉你。”
事实真相与肖烜所想的如出一辙。因为发现二人皆是被泼了“紫魔轮”这一相同的经历,肖烜立刻放下了原本对李智的戒备。李智一见,开心了,轻触肖烜的额头道:“你若有幸见到这个人,能否帮我给她带个好?”说着,传过去了一个女人的图像。
“诶呀!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人。”肖烜笑道:“不过啊,你主子还知道找一个雪肤花貌、秋水盈盈的,你再看你,找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谁承想,李智听过后立刻便恼了,猛地站起身,秋风黑脸地盯着肖烜。
肖烜一见,立刻料定李智与他的秋水伊人定然有些别样的经历,赶忙赔不是:“那个核桃啊,还请你担待一下啊,姎一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可别在意啊!”
“首先,我跟你说过,我的诨名一般不怎么用;其次,你的说话方式也该改一改了。”李智看着肖烜,冷冷地道。
“好啦好啦!姎错了还不行吗?”肖烜依旧嬉皮笑脸。
李智叹了口气,继而道:“你放心,反正有我在你是不会有事的。”
肖烜不改往日地嬉皮笑脸:“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到了第二日一早,花蝴蝶来了,将肖烜直接带走了。就在此时,李锐因为无法冲关提前出关,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榻,陡然一惊——肖烜果然给花蝴蝶捉走了!
李锐很清楚肖烜现在定然是凶多吉少,于是便径直破空来到了魔幻境。
“李锐,你若是打得过我,我一定让你带肖烜回去。”
不过片刻工夫,李锐便被打得跌坐到地上,靠着墙左腿微微支着,左手搭在其上,右手则无力地垂在身侧,像是连举起的力气也没有。他几次想要爬起来再战,却是已经不可能。肖烜虽也没什么力气,却大喊着:“李锐!你不用管姎!姎不会有什么事的!”李锐自知难胜花蝴蝶,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肖烜,一个无迹,离开了。
“没事了。”傍晚,肖烜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牢狱之中,正躺在李智的怀里,李智如是道。如此一来,肖烜当即安下心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笑。
“你在这里等李锐吧,我先走了。”几日后,真情林中,李智话毕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