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明明走了大运了。”齐子扬笑眯眯地说。
特蕾莎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岳永健住的中心医院。他被打断了腿,好像还打掉了几颗牙吧,反正伤势挺重的,就算躺医疗舱一个晚上也好不全。”
“收尾我已经全做好了,不用担心。就算奶奶派人来查,也只会认为是我故意想找他麻烦,不过这倒也没错,我的确想要了他这条狗命。”
“岳永健这个傻逼,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她越想越糊涂,“啊,怎么,是岳家的人也都脑子坏了,竟然纵容他这么乱搞,还想把家主之位传给他,是疯了吗?”
“他脑子里除了装着自己身下那根针,还有别的东西吗?这玩意儿也能带领家族?干什么,一起开银趴是吗?”
“所以他们要完蛋了啊。”齐子扬耸了耸肩,“你和他们较什么真,我们是正常人,和脑子有问题的人不能共通的。”
“睡觉睡觉,都快两点了。”
两个人洗漱完,爬上同一张床,金虎大橘就睡在中间,和谐得像一家三口。
时间缓缓流逝,齐子扬躺在床上,却忽然不老实地动起来,他的双眼紧闭着,眼珠在眼皮底下乱窜,双脚胡乱蹬着,像是被提起来的兔子。
这动静把特蕾莎吵醒,中间的金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地上趴着去了,她没分心给它,立刻抓住齐子扬乱动的手,又把被子盖到他身上,用一条腿压住他的下半身。
“醒醒,喂!”
又过了一阵,他才逃离梦魇的魔爪,宛若溺水的人,浑身大汗淋漓,止不住地张口喘息。
这不是第一次,或许也不是最后一次梦魇,两个人都习以为常,没说什么话。
齐子扬缓了好一会儿,拍了拍她的胳膊,嗓音沙哑地说:“你要压死我了。”
特蕾莎松开他,“开玩笑,我身材很标准的好吗?”
她下床绕到另一边,把被踢掉的被子捡起来抖了抖,重新盖回齐子扬身上,又拽回自己的被,“好了,接着睡吧。”
第二天中午,齐子扬慢悠悠吃过早饭,就坐车前去市中心医院,岳永健正躺在病床上,经过一夜的治疗,他已经好了大半了,能下地走路。
嫌弃医疗舱逼仄,待着不舒服,既然能走了,他就非要出来。医生当然是听病人的话,把人送回VIp病房。
见到齐子扬,他的表情很不自然,“你来干什么?”
齐子扬:“离婚。”
岳永健眼睛等的堪比铜铃,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说离婚,你是不是癔症了?”
齐子扬把离婚申请过去,“我父亲已经同意了,这个婚是一定要离的,你最好是赶紧同意。”
“我不同意!”岳永健气急败坏地叫道。
被一个omega提出离婚,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满脑子只有这一句话,浑然没想过自己昨晚的行径在上流社会传遍以后,还能留下什么好名声。
只要他一同意,自己就是自由人了。
眼看着最想要的自由近在眼前,齐子扬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走过去一把扭住他的胳膊,“不想它断就赶紧确认。”
“你好大胆子!”岳永健脸色蜡黄,就要挣开他,肩膀猛地使劲,没、没挣开。
他难以置信,再次用力,把自己拽脱臼了。
“你!”
再看向自己娶了几年的人,竟然觉得他好陌生,他有这么大力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