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着自己先前都干什么,她昨天帮大哥打包好了礼物,因为急着去看比赛,也没认真核对。
清单是英树给的,从黑市回来以后她重新下单,英树嫌弃她不靠谱,已经帮她确认过了。
应该没事吧?出事了也怪英树!
就这样!
她走都走了!
明树不再作多想,拿起餐具,高高兴兴地品尝美食,幸福捧腮。
而炽树的脑子里也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回忆。
是之前他找英树买东西时的对话。
……
炽树:【等等,先别下线。还有个东西,要你帮忙买一下,寄过来的时候得注意包装。】
英树:【什么?】
炽树:【男性用卫生生计用品,xxL号】
英树:【哥,不是我说你,你会不会谈恋爱啊?你先搞搞纯爱不行吗?】
……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炽树打住思绪,有点开始冒汗了。
难道是他自己的错?
当时英树不是还骂他不纯爱来着吗?他还以为这玩意儿已经从礼物购物名单里被删掉了。其实没有吗?
虽然他的确缺,但是,但是就算买了也应该单独交给他啊!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炽树思考了一圈,觉得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在一分钟内,他先是震惊,后若有所思,接着暗自内疚,最后一副凛然赴死,随时准备好被扇巴掌的神态。
他深刻反省,是他不纯洁,他这样下流,就算又被克里琴斯扇巴掌也是应该的。
愣是把克里琴斯给看笑了。
他想,换作是别人的话,估计都看不出来炽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换了各种情绪吧?乍一看就是只是扑克脸罢了。
如读出心思。
克里琴斯准确地说:“干嘛?我又不会打你。”
炽树有些惊奇,又有点在意料之中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么想?”
克里琴斯哼哼两声:“你一副等着挨揍的表情。”
炽树以为他会生气,祈祷他不要太生气,但克里琴斯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却又有一点点提心吊胆起来。
只见克里琴斯继续拆手上的小盒子,甚至从中取了一个出来,打开看了看,玩了玩,跟在把玩新玩具似的,直到指尖粘上油液才丢掉,抽了纸巾擦手。
克里琴斯那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在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炽树站在一旁,全程没有作声,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像是被克里琴斯的手指被捏住了,被把玩在他的指尖。
炽树老实巴交地满脸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