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树:“你帮我转交礼物也当作是工作就好了喽。拜托你啦。多好的一个锦上添花的事儿啊。要不是因为怕我爸妈逮我回老家,我真想自己亲自来做这件事,可惜了。”
柏青:“那你说不定要错过见证求婚的机会了。”
明树乐了:“哈哈哈哈哈,我哥哪有那个胆子啊?他在恋爱的时候要是有打仗的十分之一的胆子,也不至于暗恋十年。”
所以,当炽树早上睡醒的时候,他就得知妹妹连夜跑路的事情。
炽树还有点纳闷,自言自语地说:“我又没打算问责你,也没有要骂你,我有那么可怕呢,怎么逃了?”
其实炽树一夜没怎么睡。
他太太太激动了。
光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克里琴斯的男友这件事,他就想笑,情绪波荡,根本难以入眠。
时间一到,他就马上弹射起床。
跑到克里琴斯门口守着,准备等克里琴斯一起去上班。
克里琴斯太累了,前几天消耗太大,回去以后洗了个澡,过于高昂的情绪过后,他倒头就睡。
他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睡到起床铃响了也没醒。
炽树见克里琴斯已经过平时起床时间十分钟还没起,心生担忧,直接刷限权进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打开客厅的灯,放轻声音呼唤了一声:“coti?”
没有人回应他。
卧室门半掩着,炽树走过去,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光线较为柔和的床头灯。
克里琴斯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觉,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点额头。
炽树又喊了一声:“coti?”
被子里跟毛毛虫一样的人形动了动。
炽树怕吓到他,不知道要不要离开。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动静,克里琴斯探出头,睡眼惺忪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睡了。
炽树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再低头,视线与躺着的克里琴斯齐平,温柔地问:“很困吗?要我帮你请假吗?我可以帮你分担工作?”
克里琴斯皱起眉,显然是挣扎着慢慢醒过来了,他的嗓子有点哑:“不用。”
又问:“几点了?”
炽树说:“八点十三分了。”
克里琴斯扑腾了一下,尝试起床,平时都能成功,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缺乏力气,他先把脸从被子里完全探出来,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枕头压出来的印子。
克里琴斯说:“这么晚了?我该起床了。”
声音还是哑的。
炽树很自觉地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喝。”
克里琴斯便干脆再眯一会儿了,一不小心差点又睡了过去,炽树当他是个小孩儿似的,直接把他半抱起来,吸管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可以躺着喝水。
克里琴斯并不客气,就这样躺着被伺候。
炽树见他都钻出来晾了晾脸蛋,但是绯红不减,心里觉得不妙,摸摸他的脸颊额头,叹气说:“果然烧了。”
难怪他觉得身上特别不舒服。
克里琴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