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咬紧牙关。
很快,克里琴斯的声音染上了颤抖的哭腔,他说不清究竟是不是舒服地,哭唧唧地问:“你,嗯,你不是吃了抑制药吗?为什么还这样啊?你吃的是……假药吗?”
炽树亲他的耳垂,说:“是真药。这要是假药的话,我现在估计又信息素失控了,coti,我的宝贝,相信我好不好,我已经在克制了。”
好难受。也好舒服。
克里琴斯失神地带点哭腔地说:“够了够了,够了没啊?”
银白的长早就披散了,克里琴斯紧闭双眼,左手往前抓住炽树,右手往后在头顶上攥紧了枕头,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成熟水晶樱桃一般的水润甜美的红,尤其是脸颊、肩窝、关节处格外浓红。
……
看着克里琴斯累极地在自己的怀里睡去,不骂人,睡脸看上去乖了许多,虽然还是皱着眉,一副坏脾气的样子。
可炽树就是觉得喜欢,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次不报别的目的,只是他们想要拥抱彼此而已。
他想,他们是不是又更接近了一些呢?
又被炽树抱起来的时候,克里琴斯醒来了一下,哑着嗓子,有点害怕地说:“……还来啊?你是狗吗?你有完没完?”
有一根头黏在睫毛眼睛那,克里琴斯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炽树帮他把头捋清,不好意思地说:“不弄了,我抱你去洗澡。”
克里琴斯太累了,也困了,他懒得动弹,闻言点点头:“那你给我洗得干净点。”
一边说着,一边倦倦地闭上眼睛:“你这个王八蛋,你又在我身体里成结……下次再这样我杀了你……”
炽树先在浴缸里调好热水,再把克里琴斯抱进去。
克里琴斯答应让他洗澡以后,竟然真的就这样放松地睡着了,被他清洗的时候也不反抗,只是偶尔哼唧两声。
就这么信任我吗?
炽树感到幸福。
是不是只有在对他的时候才能这样全身心的信任呢?他想,是吧。
不过,话是这么说,要帮自己喜欢的人洗澡还是很让人害羞的,就算他刚劳动过也一样。
炽树不好意思地想起一些少年往事。
他育得早,十二岁不到十三岁时就已经在生理上达到了性成熟,可那时他没有任何幻想对象,对这种反应也感到挺麻烦。
直到去上大学,遇见了克里琴斯。
大三那年,他跟克里琴斯都被选中去参加一个机甲科技研实验,为此,得到了一套正儿八经的机甲服。
紧身的那种。
因为要上太空作战,必须穿专业的机甲服,不然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见惯了穿军校制服的炽树第一次见到穿机甲服的克里琴斯,他还记得,那是一身白底的机甲服,其上有一些细长的水蓝色花纹,沿着人体的流线描绘。
机甲服完全把克里琴斯少年时的身材勾勒出来,这是一个男孩子的身体,毫无疑问,薄肌,纤瘦,腰很细。
他看一眼就觉得喉头干渴起来。
当时炽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当天晚上,他回到学校宿舍,一整晚都在反复梦见克里琴斯。
在梦里,他对克里琴斯做出了一些龌龊的事情。
第二天,炽树一塌糊涂地从梦里醒过来。
彼时同样年少的他又惊又慌,还将此定义为“噩梦”,他怎么能用那样去想自己的对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