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温柔看向我。
“他们是蒋文的人。”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荒谬又难过。
豪门中,权利利益如丝线交错。
而段锦被迫行于其上,宿于其中。伊始心甘情愿,而后无法逃脱。
他的背影离我而去,越走越远。
我想我和他在问同样的问题。
蒋文又要把他藏到哪里?
又要藏他到什么时候?
想着想着,我忽然见走远了的段锦努力冲我回头,没出声音,却口型分明。
对不起。
他这么对我说道。
为什么要道歉,不要道歉啊!
我意识到有些东西要被连同段锦一起带走,我踉跄冲他跑去。
我没有追上。
或者说,我追上了,也无计可施。
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正如段锦也曾满怀期冀,意图改变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改变不了。
再回到机构的时候,我被拒之门外。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能继续上课?”
“你交的钱不够啊。”
“但张老师……”
“她都离职了,你找她也没用。抓紧时间补齐吧。”
“……好,您再多等几天行吗?我……想想办法。”
我拼命向前跑。
牢笼就在脚下,只有努力跑,我才能挣脱,我才能投入他的怀抱。
“考生排队进场了!不允许带妆进场,都注意下。”
“不要交头接耳啊,那边吵什么呢?”
“这儿有个学生晕倒了!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老师,我刚刚顺编舞,手一抬不小心打到他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倒下啊……”
“晕倒的学生叫什么?”
“好像叫付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