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看了眼富察贵人,还跟他装呢?他可是皇上。
安陵容脸色尴尬:“皇上,那臣妾可说了?”
看着安陵容拙劣的演技,雍正不置可否。
“臣妾虽然被恶狗所惊,但也没有大碍。”
“皇后娘娘慈爱,关心臣妾,特意派了剪秋姑姑送了些首饰给臣妾压惊,臣妾甚为感激。只是……”
安陵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雍正。
“只是,剪秋姑姑又说,为了臣妾的事,皇后娘娘罚了敬妃和丹珠姐姐。”
“皇后娘娘统领六宫,惩戒妃嫔也是她的职责。”
“可因为臣妾的事情,连累敬妃和丹珠姐姐受罚,臣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富察贵人听说丹珠姐姐要抄十遍宫规,手都抖了,还告诉臣妾抄宫规累眼的很。”
富察贵人在一旁点头:“累眼,累手……”
安陵容看着富察贵人,忍不住想笑。
富察贵人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因为面对皇上容易紧张,还有些傻气。
不过这傻气挺好,别人也不会跟她过不去,连每日给皇后请安都免了。
“臣妾原本是想等皇上过去的时候,把眼镜送给您的,富察贵人一说到抄宫规累眼,臣妾就……”
雍正一脸严肃,心里却很满意。
安陵容这种他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就挺好,皇后舞的太过了。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晚点,朕会过去看你。”
安陵容笑容格外灿烂,拉着富察贵人对着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雍正看着安陵容离开,在心里念叨着,玻璃?
半个时辰后,丹珠甩着手腕进到延禧宫。
“皇后那是什么墨?我力气比一般女子大多了,都磨不开。”
安陵容一手撑着下巴:“本来就是折腾你的,抄了几页?”
“几页?”丹珠瞪大眼睛,她一页都抄不了。
“打翻了两个砚台,毁了十来张纸,弄坏了三只毛笔,嗯,抄了小半张吧。”
“若是小盛子不过去,我还能再欣赏会儿皇后铁青的脸色。”
安陵容捂嘴乐:“也就是你身份特殊,换成其他人,早就罚跪了。哈哈,早知道就不去求皇上了。”
丹珠认怂:“不不不,十遍宫规,我能抄半年。若是这半年都让我对着她,无法想象!”
“哈哈!”
……
果郡王、安陵轩和弘时三人离开围场的时候,弘时有些纳闷。
来的时候,好像他十七叔心情不太好。
离开的时候,怎么两个人都心情很差的样子?
纯贵妃不是没事了吗?皇阿玛也不能让她有事啊。
安陵轩看着弘时,心情更复杂了。
这样的人成为皇后的养子,也不知是皇后比较惨,还是敏贝勒比较惨。
“对了,王爷、贝勒爷,甘露寺在哪?”
果郡王心头又是一惊,警惕地问道:“你问甘露寺做什么?”
安陵轩有些伤感:“二月初九是纯贵妃的生辰。”
“嫡母在世时,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寺里布施,为她祈福。”
“如今嫡母不在,当然是由我和我姨娘来做这件事。”
“可惜我们不是京城人,这些日子又都在忙琐事,对京中的寺庙和庵堂还真不清楚。”
“倒是前些日子,好像是年前吧,云泽哥拉我喝酒的时候,提到过甘露寺。”
“可惜我当时也喝多了,忘了问他在哪了。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