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秋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立即挣开他的手,眼里满是不屑和鄙夷。“没想到他堂堂一个王爷,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我这算是羊入虎口吗?”
沈寻竹看到他的反应,哈哈大笑,“兄台,放心,本王没这等癖好,虽然本王不曾娶妻,但也没有断袖之癖。”
他有些懊恼,不知这位王爷到底怎么想的,刚才是在……打趣他吗?
他问,“王爷,在下虽然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但还是想提醒一下您,您救下救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您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你不会是坏人,你的马通灵性,它虽然受了伤,却一直守在你身边,可见你平时待它不错,而且本王不会引狼入室,只会是……瓮中捉鳖。”
沈寻竹如此自信的语气倒让他有些怀疑自己了。“咳……咳咳……”云不秋伤的很重,躺在床上休息,“王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在下一定会报答。”
突然,一支箭射入房间的床梁上,虽然沈寻竹已尽力躲开,但还是被划破了脸。“谁”
沈寻竹见情况不妙,喊叫江离等人,然而此时的江离早已自顾不暇,外面乱成一团。
“冒犯了。”
沈寻竹掀开被子,一把抱起虚弱不堪的云不秋,他生平第一次体会被人这样抱着、被人保护的感觉,即使失忆了,但是内心莫名的安心却骗不了他,他在沈寻竹的怀里,不敢看他。他将云不秋轻轻放下,安置好后,刚拔出佩剑,就感觉后面有人。
他转过身来与人较量,过了几招后,那人不敌沈寻竹,转身离去。他紧跟其后,借助墙下的楼梯一跃而起,跳到房梁上,奋力直追。只见那人扔出暗器,待他躲开暗器,那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沈寻竹回到王府后,看见满地的尸首,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可有活口”
江离摇了摇头,“他们都藏了毒,看来是死士。”
“处干净。”
沈寻竹将云不秋带回房间休息,他虚弱地咳了几声,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惹人心疼。沈寻竹这才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方才,冒犯公子了,实属无奈。”
“无妨,王爷方才本可以不管在下的,却还是将在下安置好,多谢王爷。”
沈寻竹迅速离开房间,躲在门外的他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害羞。毕竟,他生平也是第一次抱男子,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
“本王……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态。”
此时躺在床上的云不秋疑惑不解,“王爷刚才是受伤了吗?怎么如此模样”
几日后,云不秋的伤已经好转许多,记忆已恢复了部分,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迎面却来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身边跟着一个随从,他站在那里细细打量着他,“你是谁”
“在下姓云,名轩,字明。”
“你是昭王殿下的什么人?”苏流景问道。
“在下与昭王殿下只是萍水相逢,并无其他关系。”
“那就好,你听好了,小爷是当朝尚书之子,苏流景。”
“原来是……昭王殿下的桃花啊,我还是不要招惹他了,等恢复了记忆就回去,来日再找机会报答救命之恩。”
不知怎的,云不秋竟觉得这苏流景有些面熟,难道之前见过
苏流景时不时的看向云不秋,让他有些疑惑又不自在,但是苏流景的眼神里却并无敌意,那清澈的眼神让他猜不透。
“云公子,你贵庚几何?”苏流景好奇的问道。
“在下如今刚到及冠之年。”
“云公子,我也快及冠了,说起来我们年龄相仿。”
苏流景的话让他愣了一下,“不知苏公子这是何意?”
“云公子可有心仪之人你看我怎样?”
这个问题问道他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苏公子,在下余毒未清,伤也未好全,所以记忆有部分缺失,至于是否有心仪之人,在下也不清楚。”
苏流景略显失望,“那你好好养伤吧。”
云不秋向身旁的小厮问道关于苏流景的情况,了解到苏流景之前爱慕之人是昭王,闹得满城风雨,苏尚书为此事也是苦恼不已,幸好苏尚书还有一长子,还不至于断子绝孙。但是前些时日不知怎的就消停了。苏流景的移情别恋让他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什么,“难道……是那次的事让他改变心意”
“方才,苏流景来找过你?”
闻声,他才发觉沈寻竹早已站在后面,不知他几时来的,“嗯。”
“他可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怎么了”
“无事,不必会他。”
气氛到这有些尴尬,沈寻竹看见院子里的桃花开了,“听说城外山林有大片桃花林,风景宜人,你卧床多日,不如去看看。”
“有劳王爷。”
“无妨,本王这就去命人准备。”
城外遇险
翌日,沈寻竹与云不秋坐马车到城外散心。一路上风景宜人,微风拂过,木叶的清香穿过马车的窗口,春意盎然,万物复苏,让人心旷神怡。
下车后,他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暖气息,“这些时日,多谢王爷的照料,云不秋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咳……咳,”云不秋轻咳了几声。
“你的伤未好全,还是添件衣物吧。”说着,沈寻竹拿来一件披风,细心的为他披上。沈寻竹这些时日的悉心照料让他动容,“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他也能如此照料,这般不谨慎,如何在众皇子中立足啊。”他有些许担忧,但他不知,沈寻竹只为他一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