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可真臭啊。”
“我香吗?”
霍纵脱口而出,只一秒就后悔了。
这对话,不太像正经话题啊,他都害怕下一刻就出现在某花卉市场。
“香,喜欢。”
喜欢两个字带着缱绻的味道,像是江枫眠珍而重之,酝酿了好久才说出口的。
霍纵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唇角勾了勾,轻声道:“隔间里放了张一米八的床,你要是无聊就去躺一躺。”
江枫眠:“嗯?”
江枫眠震惊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霍纵是把工作和睡觉分得很开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办公需要,他的办公室甚至可以不用沙发,不用任何享乐的设施。
一张冷硬的椅子,霍纵可以高强度工作十八个小时,突然放了一张床……
还是一夜之间出现的一张床,不是临时起意,大概是早有打算。
不是江枫眠要多想,实在是霍纵的偏爱太过明目张胆。
“霍纵,你这样,我要成小懒猪啦。”
“嗯,我养的起。”
江枫眠弯了弯眉眼,俯身搂着霍纵的脖颈,夸张道:“哇,那,霍纵,可以养一辈子吗?”
哥哥,我软吗帮忙洗澡
养一辈子啊,霍纵脖颈的力道一紧,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枫眠的掌心就覆在他嘴唇之上。
江枫眠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他很怕从霍纵嘴里说出拒绝的话,到时候他连强忍欢笑都做不到可怎么办。
“哥哥,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回答了,下次吧。”
下次,等他再坚强一点,或者是再没心没肺一点。
江枫眠轻轻从霍纵的背上撤开,他比谁都清楚,霍纵的底线一推再推,只是因为,他是……傻子。
傻子不懂什么是亲密,更不懂什么是越界,霍纵总觉得他是病人,仅此而已。
“江枫眠。”
霍纵在江枫眠转身的那一刻握上他的手腕,他还端坐在椅子上,背脊直挺,眼睛抬起来静静地注视着江枫眠。
莫名的,从江枫眠薄雾笼罩的眸子里,他品出一丝难过来。
江枫眠是没有家的人,他也是。
“养,一辈子都养你。霍纵的家就是你的家,想住几辈子都可以。”
霍纵的掌心湿濡濡的,像是紧张之后的细汗,江枫眠垂着眸子和他对视,在霍纵略微紧张的神情里勾起唇角。
“好,说好了,养一辈子。”江枫眠指尖下滑,勾着霍纵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霍纵,说话要算数的。”
“嗯,算数。”
办公室里的隔间不大,放了一张床之后,空间就局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