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文博收拾東西道:「他對你比較不一般,所以要是你問他的話,他應該會乖乖回答,正好我現在就要去醫院,你要一起去嗎?」
答案已經可想而知。
於是坐在畢文博的車上,喬伊燭「心如歸箭」般向醫院過去,與此同時,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的心中總像是揣著什麼,一直都有些惴惴不安。
而抱著這樣的心情,一到目的地,喬伊燭便立刻往畢文博所說的住院部走去。
可沒想到是,剛走到病房門口,一道低沉的男聲便緊閉的房門中跑了出來:「你的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復發了?」
卻是肖父此時也在房間裡。
於是原本心急如焚想要進屋的喬伊燭立刻停下了腳步,抱著尊重長輩的原則,她打算走遠一點,等晚點再來找肖郢。
但就在這時,肖郢也低聲回答道:「不是什麼大情況,只是有些扭到了,所以住院修養一下,等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肖父:「你也真是,明知道自己的手腕是什麼情況,竟然還能這麼不小心……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那應該是你昨天去追人的時候弄傷的吧?」
畢竟昨天宴會上,肖父就在肖郢身邊,所以對於兒子突然火急火燎離開的行為,肖父全部看在眼裡。
而肖郢也沒有否認,只是慢慢笑了笑,眼裡有柔情一點點繾綣。
肖父看得一陣牙酸,忍不住吐槽道:「我本來還以為你喜歡的是喬伊燭那個小姑娘呢,但是你昨天又跟著一個陌生女孩子跑了,我後來還問了你趙伯伯,他說那個是畫家Z……肖郢,作為你的爸爸,我也是看不懂你了,你到底喜歡的是誰啊?」
「您不是已經將答案說出來了嗎?」肖郢看了看自己裹著繃帶的手腕道:「我昨天已經和燭兒在一起了。」
「……」什,什麼?
房內房外,此時氣氛皆是驀地一滯,肖父瞠目結舌之餘,站在喬伊燭的身邊,畢文博也是眼睛都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
而喬伊燭也是一陣羞窘,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肖郢會突然將兩人的事情說出來。
於是好半晌,肖父才勉強找回了聲音,結結巴巴道:「你,你昨天和喬伊燭在一起,那,那你昨天去追的那個Z是……」
肖郢:「沒錯,她就是燭兒。」
畢文博:「……」
好吧,他覺得自己的下巴此時都已經掉在地上了。
而肖父此時的狀態也差不多:「你,你早就知道,所以才……」
「對。」肖郢點了點頭道:「我一直都知道燭兒就是Z,因為從以前到現在,我一直都在關注著她,所以你以後不用再懷疑我喜歡誰了,一直以來我喜歡的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喬伊燭。」
肖父有些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從沒想過自己看似無情的兒子原來一直都是這樣深情,更重要的是,這深情還是從這麼早就開始了。
「我說你小子七歲的時候怎麼會捨命保護人家小姑娘……」肖父喃喃道,有些恍然又有些好笑:「原來你從那時候就開始喜歡喬伊燭了,難怪那時候你寧願自己被壞人打都要將小姑娘藏起來,也虧得你命大,那時候活下來了,不然你現在也不能和人家小姑娘在一起。」
「可這件事情燭兒還不知道。」肖郢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肖父不明白地問。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肖郢笑容繾綣道:「當年我沒有告訴燭兒我就是那個保護她的男生,是因為我不希望她因為我總擺脫不了夢魘,現在沒告訴她,我是因為不想她一直對我心懷愧疚,所以等之後燭兒的病情好一點了,我會告訴她,我就是她一直在想的人。」
而他相信,這中間等待的時間一定不會太久了。
肖郢眼中滿是亮光地想著。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聽見這樣的轉折——
喬伊燭站在門外猛地一愣,剎那間,太過強烈的衝擊與情感頓時將她的腦子洗刷成了一片恐怕,仿佛此時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急倒退消逝,只有眼前病房裡的兩個人還存在著。
但這好像只是一個開始。聽著肖郢的話,肖父嘆了口氣後,卻是開口說道:「我聽說你最近在調查十三年前的那個綁架案對嗎?」
「對。」肖父關係網強大,肖郢本來也沒想過要瞞著他:「十三年的綁架案以前我和燭兒一直都認為是一場意外,但是前段時間,她家裡出了一件事情,所以叫她對往事產生了一些懷疑,我順著她的疑惑往下查,現在也已經有了一些端倪,因為喬洪好像是在以前得罪過什麼人,還被威脅過。」
「你這個人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肖父無奈地看著兒子道:「你費心調查的事情,難道不會想著來問問我?畢竟我和那個喬洪可是同齡人,所以對於當年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不少的。」
肖郢的眼睛驀地一亮:「您?您難道知道喬洪的往事?」
「當然知道。」肖父理所當然道:「當年那件事情鬧得特別大,事發後喬洪為了名譽,花錢花關係封了很多人的口,但是我的口可不是他能封地掉的。」
「你調查地沒錯,十三年前,喬洪確實被人威脅過,但卻不是他得罪了什麼人,而是他自己造的孽。」
「當年,他酒駕撞死了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後來為了不坐牢,他找關係私下將這件事情的證詞和口供全部改了,於是妻離子散的小女孩父親在法庭上崩潰地大鬧了一場,隨後便發下了要報復他的誓言,之後的事情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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