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丞相时,曾因朝中事务得罪了几位同僚……”
“种种疑点摆在眼前,司刑寺为何不查?!”
“是官官相护还是怕人家官大,欺上瞒下?”
扯到其他人,司刑寺卿还由他去;
毕竟同朝为官,太仆刚死了九代单传的儿子,心情可以理解;
可听到“陇西侯府”、“太子妃”几个字,司刑寺卿连忙求姜太仆住嘴——
毕竟上一任司刑寺卿,就是因为女儿在东宫犯了事,落了个抄家流放的下场。
他可不想走那人的老路。
他不想和东宫扯上任何关系。
这案子说破大天,也是“正三品太仆之子姜寒夜半卷入乞丐争地盘被殴致死”。
姜寒死了怪谁?
怪他自己!
谁让他大半夜不在家好好睡觉非要拖着个瘸腿出去?
谁家好人的儿子会在这个时辰偷偷出门?
“我说姜太仆,差不多得了。
“您还当您是丞相哪?
“现在你是太仆,正三品;
“我是司刑寺卿,也是正三品。
“大家都位列九卿,谁也不比谁官大是吧?
“你自己教不好儿子怪谁?
“不服气?那你倒是说说,你那好儿子,是怎么得罪的陇西侯和他家二姑娘?”司刑寺卿洋洋得意。
“你……哼!”姜太仆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总不能说,“我家寒儿连睡了陇西侯两个女儿”、
“我家寒儿在和陇西侯二女儿快订婚时就和她妹妹搞在一起”、
“他二女儿嫌我家寒儿跟她妹妹搞在一起甩了他要当太子妃了”……吧?
这案子最终以姜家吃哑巴亏落幕。
姜寒一死,商璜的命就真的到头了;
伏绾会让他带着姜寒之死的秘密,去下面陪他亲娘。
商璜现在共有六个丫鬟,但都是伏绾的眼线;
伏绾早就吩咐过:
“在那屋凡事不用太上心;
“二爷喊你们做事的时候再做;
“别把人伺候死了就行。”
她知道,人都是懒坯子;
下人也是人,当然不例外。
她们本就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纪;
有伏绾撑腰,更是放心;
连擦地的布沾了油水,都懒得换新的。
终于有一天夜里,商璜爬起来找酒缸喝酒时,脚底一滑——
他一头栽到新装满酒的酒缸里,淹死了。
商璜被丫鬟现时,人是跪在酒缸边的,头栽在酒里。
商扬哪里相信“跪着被酒淹死”这种说法?
他声称儿子是被害的,极力要求司刑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