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得来的结论?凭你偷听我们的三言两语?”
宿晚星腿已经发软,嘴上仍然逞强。
她刚才给易青兰发消息,却迟迟未得到回应,她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哼!我才不会做那种掉价的事情,你们在屏风之下做的事情,我全都一清二楚!”
屏风魔不耻这些行为,语气傲慢,
“肮脏的人类,躲在屏风内不入流地欢爱,争吵爆发,都该死。”
“你能窥见一些非正常的关系,所以你自诩正义地实施惩罚,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或许并非事实。”
“不可能。”屏风魔想都没想就否定,“虚假的人类最会演的,但你们的身体会暴露你们,我不可能有错。”
“哦?是吗,那我告诉你,你现在就错了。”
宿晚星能感受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好在虚脱之际,看到了裴慈,她强撑着身体,一字一顿道,
“你错了,我跟师尊的确不是两情相悦,但师尊跟长老,更是毫无干系。
这一切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你杀的,不全是有罪之人。”
“没事吧?”
裴慈单手扶着宿晚星,神色紧张。
宿晚星摇头,“你怎么不见了?”
“是你被拖入了屏风的世界。”
裴慈手拿黄符,嘴里念念有词,黄符燃烧,天旋地转,宿晚星再一睁眼,看到易青兰她们都在。
“这狡诈的屏风魔,还单开一个空间,幸好师尊反应及时。”
易青兰一阵后怕,忙不迭地掏出一大瓶丹药往宿晚星嘴里塞,“师姐不怕,吃了就没事了。”
药当糖吃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在易青兰又要开一瓶丹药时,宿晚星连忙摆手阻止,
“够了够了,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想也应该没事,师尊都把他的锁命符给你了。”
易青兰收起丹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宿晚星腰间。
宿晚星这才发现腰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囊袋,长得跟鼓包似的。
她想问什么,却见原本被困住的屏风魔挣脱枷锁,往某处飞去。
四周风起,昭示着有事发生。
“走吧,过去看看。”
裴慈依旧淡定,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抬腿,沉稳地跟在被刮起的屏风魔身后。
所经之地越来越熟悉,直到站定,宿晚星反应过来,这是镇长的府上。
之前招待她们的大院里,有一块巨大的阵法,斑驳痕迹,发着幽红的光。
镇长盘腿坐在阵中心,双手搭在腿上,本就骨瘦嶙峋的身体,此时像是皮包骨。
他的袖子被挽至小臂,漏出来的部分密密麻麻全是刀口,汩汩流血,淌在身下的阵法上。
一众人赶来,镇长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熟稔,“你们来了。”
“还要多久?”
裴慈在阵法外站停,嗓音冷冽。
“快了,谢谢你。”
镇长咧嘴笑了下,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溢出血迹,刚流下就被阵法吸收。
屏风魔凄烈的声音响彻云霄,“你疯了!人类果然愚蠢!”
“谁告诉你我是人类的?蠢货。”
镇长不再是和煦的镇长,他把屏风魔从屏风中扯出来,死死抓住它的脖子,不断用力收紧,再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