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先生这句话说的对:“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它不只适用种花,也适用于这里。
她笑起来很好看,那是很灿烂很阳光的美,普罗提亚只觉得那笑从他的眼睛那里滑于心脏,让它砰砰直跳。
他想吻她。
普罗提亚轻轻捏住乌合的手,犹豫了一秒,只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我爱你,这毋庸置疑。”
乌合嗖的一下站起来,把手抽了出来,脸上生理性的涨红,但内心冷静无比。
她眼神躲闪不去看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叹息一般道:“普罗提亚……”
她叫了他的名字,却在他露出认真倾听的表情时示意要回卧室了。
他看着她,没有挽留。
乌合走了,而普罗提亚依旧一动不动,他怅然若失,忽然产生了个可怕的想法: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的喜爱了。
这个念头让他有些窒息,他平静如死湖,有一天忽然有一条鱼落进了水里,带来波动、带来生气,若是有一天她离开,那平静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
普罗提亚垂眼,努力使这种窒息消散。
口袋里的连通器传来一声震动,普罗提亚掏出来看了一眼,面色冷下来。
雷欧洛作为中间立场,他有人类与血族双方的联系方式,但除了他刚继位时联系过,之后再没联系——现在他发过来条消息:“普罗提亚,有血族来向你要他们的人类,你最好过来处理一下。”
普罗提亚感觉匪夷所思,难道那几个血族不知道一旦僵持不下的后果吗?难不成有后手?但除了他们的首领谁还能闯入这里?
思绪在费弗迪洛身上转了一瞬,又觉得不可能。他之前见过他一面,虽然混,但还有分寸,不可能对不感兴趣的人花心思。
既然是雷欧洛联系他,那看来他是非去不可了,但他不能把乌合带过去,万一这就是他们在赌呢?赌他会因为放心不下而把人带过去,从而好做手脚。
他这么想着,手上不断打字,最后发过去一条:“明天再,她要睡觉。”
那边的雷欧洛:?怎么的,没你她不能睡?这一个个都魔怔了吗?
主动献血却被吸干的路人甲(19)
普罗提亚发完,又继续:“你把费弗迪洛叫上,我不和小孩子对话。”
雷欧洛:“你年龄能大到哪里去?”
普罗提亚:“我怀疑他们想借此挑起人族与血族的矛盾,我申请与他们首领对话。”
雷欧洛:……这直接就开始给扣高帽了?
他没什么理由驳回,就只能同意,然后给费弗迪洛也发了条通知。
费弗迪洛那边也知道伊卡洛他们的动静,稍微一想就了解了他们的打算,只不过他也没生气,而是很配合的思考怎么混进教皇宫。
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硬闯,刚定下来就收到了雷欧洛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