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鱼信把那只手往身旁轻轻扯了扯,自己侧过身,向前靠去。
她滚到了林老师的怀里。
感受到林老师又一次顿住的姿态,她吟出一声餍足喟叹,然后环住身侧人的腰,往下钻了钻。
身侧人呼吸一滞。
身上的臂弯僵硬了片刻,随即松弛了下来。
她被老师拥入怀中。
花果香四溢的怀抱令人沉醉,头脑愈发昏沉,安鱼信只觉心底的九色鹿冲破天际,很想再做些什么。
比如让这个拥抱沾染上点不甚分明的色彩,一同疯狂沉沦至温柔乡尽处。
她松开了环着老师腰的手,逐渐往上,直至快攀至那处柔软时,手腕蓦地被攥住了。
抬起头,她对上了老师的眸子。
眸底闪着她看不懂的光,像是森林里的一盏提灯,温暖却孤独;也像深海里打着灯笼的鱼,诡秘而克制。
“别太得寸进尺。”声音很圆润,却难以辨出感情。
安鱼信笑了:“可是老师,你的心跳很快,你听见了吗?”
林溪桥眉心跳了跳,不说话,只是攥着安鱼信的手腕,无声抗拒。
“好吧。”
安鱼信低下头,重新把手环上林溪桥的腰:
“老师,晚安。”
理性
第二天睁眼时,安鱼信从未觉得被闹钟闹醒的清晨如此神清气爽。
外头仍不见天,屋里一片昏暗。安鱼信往旁边睨去,看见林溪桥正伸了个懒腰,发出了声无意识的吟咛。
很娇柔,猫似的挠人。
大概是半夜翻身时俩人脱开了,此刻安鱼信离林溪桥有些远。她想了想,直接又是一翻身,滚到林溪桥旁边,环住她的腰,蹭了蹭。
“好香啊。”
清晨刚睡醒的思绪还是有些混乱,嘴没有把门,一些话直接从心底蹦了出来。
安鱼信觉得大清早说这些的自己有些变态。
林溪桥重重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轻笑:“这么精神,看来不用再歇会了。”
于是直接从安鱼信臂弯里无情地抽身而出,丢下一句“可以起来了”,啪地开了大灯,而后走了出去,剩个安鱼信抱着被子独自凌乱。
安鱼信眯着眼适应了半天突如其来的刺眼光亮,再睁眼细看时林溪桥已经不在房里了。
美人从怀中溜走,安鱼信顿感床没了吸引力,啧了声,绑着马尾下了榻。
她直觉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