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池野一怔,犹豫半秒后接过了手机。
他看了眼手机中的照片,憋笑,是挺丑的。
他没有翻阅下一张照片,而是在赵随的嚎叫声中把手机默默递给了身旁的温末浅。
温末浅翻阅着赵随画的鬼画符,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丑的狗。
陆知深指着那只丑狗道:“这是豆丁。”
温末浅:“……”
好吧,他收回他刚刚说的话,一点也不丑。
“赵随画的是不是很丑?”陆知深拿出手机翻找出豆丁的照片,“你看。”
温末浅看着陆知深手机里的照片,是不丑,和他主人一样帅气夺目。
要是豆丁还活着的话,他想他会爱死它的。
他其实很想问陆知深想不想再养一条狗狗,但他知道陆知深不会想要在经历一次离别,就像他每次和陆知深聊到关于离别的话题时,他总能清晰感受到陆知深情绪上的低落。
说“纪念”是很美好的男人却最受不了别人把他留在原地独自离去。
温末浅想他将用一辈子去祈祷留在陆知深身边,陪他看尽世间繁华、人情冷暖、花开花落、四季更迭……
他不忍心将陆知深一个人留在没有他的世界独自生活,他也没有勇气在没有陆知深的世界独自生活。
他们这算得上是互相救赎吗?
就算不算,温末浅想他也爱惨了这个正笑着问他自己厉不厉害的男人。
温末浅像长辈一样抚摸着陆知深自然向他低下的脑袋,夸赞道:“厉害,我们家小啊深最厉害了,二年级就得了那么多奖状。”
这句迟来的夸赞仿佛带着温末浅和陆知深一起跨越了时间长河让他们在幼时相遇。
陆知深注视着二十一岁的温末浅,明明长大了一岁但脸上还是挡不住的稚嫩,透过这张稚嫩的脸陆知深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温末浅。
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呼一吸之间都充满易碎感的温末浅,是那个没有朱红色眼睑痣但却活蹦乱跳的温末浅。
如果他们是在幼时相遇,那他希望温末浅也可以像现在这样真诚的夸赞他,哪怕那时的他并不缺夸赞。
他经常忽略他与温末浅的年龄差,可能是温末浅带给他的惊喜足够多,多到他的脑海中再也装不下那些不重要的小事。
但此时此刻他抚摸着温末浅像嫩豆腐一样白皙嫩滑的小脸蛋,看着他脸上稚嫩的笑容,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这孩子也才二十一岁,对于他来说不是像小孩儿,是真的就是一小孩儿。
第一次见面还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只会悄悄撩拨他的小孩儿,现在却变成了他的合法妻子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太像正经人。
就像陆政云说的那样没那个正经人会把资助对象哄上床,但他可以确定他们是主动上的床。
他哄了吗?
他突然笑出了声,哄了吧。
第一次上床他记得他哄了好久,昨晚他也是哄了好久,最后却是温末浅先克制不住主动去卫生间找的他。
当时温末浅满脸委屈的控诉是陆知深先勾引的他,控诉完后他娇气的趴在陆知深怀里哼哼唧唧的流着泪,那泪水打湿了陆知深的肩头,连同他们的欲望也一起打湿了。
打湿的欲望没处泄,陆知深只能虔诚的半跪在温末浅脚边用温热将温末浅的欲望包裹,舔舐殆尽,带着温末浅一起沉溺在他的爱欲中享受那令人头皮麻的窒息感。
当然最后他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但温末浅那句带着委屈的手酸又黏黏腻腻的糊了他一耳。
他明明不想变成温末浅口中的“老流氓”,但不可否认他还挺享受温末浅每次的纵容。
谁不喜欢撩拨趴在自己腿上睡觉的毛绒绒宠物呢?
反正他很喜欢他家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