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抱着人上了马车,将人放在马车上的绒毯上,又从袖子里拿出干净的帕子,为白锦棠擦去脸上的血污。
一点一点地,很是仔细,许是心虚,白锦棠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
等擦到手掌的时候,他就看见白锦棠满是勒痕的手腕,已经红肿了。
白锦棠这些年被养的娇贵,稍稍磕着碰着就要留印子。
谢灼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强忍什么,他将药膏打开,涂抹到了伤口上,等两只手腕都上完药,谢灼作势就要去剥白锦棠的衣服,吓得白锦棠立马躲开了,还把自己的衣襟抓的更紧了。
“我看看。”谢灼微微蹙眉,低声道。
刚刚还闹着疼的人,如今眯着眼对他笑,风流多情的样子:“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看。”
谢灼才不吃他那一套,何况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他和白锦棠对视,毫不退让:“王爷是想妾身帮你脱,还是您自己脱。”
白锦棠:“能不脱吗?”
音落,刚想和谢灼挪开点距离的白锦棠就发觉自己没了力气,浑身一软,就这样软踏踏地倒在了马车上。
“你给我下药?”白锦棠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精神也不由得随之紧绷。
一般的药,他不会察觉不出,除非是落雨特制的药。
还有就是,这药效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自己下给谢灼的那个药。
谢灼轻笑:“想起来什么药了?”
白锦棠瞬间就没脾气了。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我就不会生气了,就会原谅你啊。”谢灼的手勾住了白锦棠的腰带,手指在他的衣带上打转,眸光深沉,里面像是关了一头巨兽。
随着腰间一松,那绣着海棠花的腰封就这样被谢灼扯了下来。
谢灼的手指游离在他的身上,从纤细的腰肢,到微微起伏的胸膛,再到脆弱的脖颈,不轻不重地力道,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让白锦棠紧紧抿住了唇。
“怎么不说话。”谢灼的手指挑开了白锦棠的衣襟。
说什么啊,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白锦棠微微错开眼,不和谢灼对视。
谢灼瞬间明白白锦棠心中所想,直接被气笑了。
“白锦棠,你真是好样的。”
白锦棠睫毛疯狂的颤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的身体被谢灼的手带着,猛地往前扑去,软绵绵的身体,最后趴在了谢灼的双膝。
“干什么……”
还不等白锦棠说完,身后散落的头发被谢灼直接拨动到一边,谢灼抓住了他的领子,往下一拉,后背顿时变得十分凉爽,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他下意识抖了一下。
因为药效,他甚至抬头都费事,更别说去看谢灼的表情。
但他绝对能想象到谢灼的眼神,会有多么的愤怒和灼热。
本该光滑如玉的脊背如今青青紫紫,满身的伤痕,尤其是那漂亮的、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更是肿了起来,甚至还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