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只剩下一个居心叵测的谢灼,如今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白锦棠慢悠悠地道:“别看了,你也回去吧。”
“好吧。”如果谢灼身后有一个大尾巴,那他的尾巴现如今已经能扫地了,看着谢灼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爹房间,白锦棠这才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房间燃着香炉,白锦棠经过时,顺手将用已经凉透的茶水浇灭了,似乎觉得房间太闷,又把窗户打开了。
慢悠悠地洗漱过后,白锦棠也不脱衣服,就这样合衣躺在了床上。
看着跳跃闪动的烛火,白锦棠指尖隔空一弹,随着一声气音,烛火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进来,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屋外的风吹林梢的声音,索索作响,又像是有人轻手轻脚走过满地落叶时发出的声音。
白锦棠的院落是在青云山的后山,因为比较偏僻,除了一些固定过来打扫的人,平时很少有人过来。
但是显然,今天多了不少的不速之客。
如今银月卫全都守在山脚下,山上除了秋风落雨还有个谢灼,基本上没什么人。
这就很容易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趁虚而入。
就比如许流风这样带着目的的,就趁着今天的庙会,人多,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在摸准位置以后,许流风从腰间拿出了准备好的迷药,喷云吐雾似的将那迷药给吹到了房间里。
随着清浅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守在窗户边上的许流风已经急不可耐了,他试探着推开了白锦棠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借着门口透出来的光,他看着床榻上的人,浑身都觉得燥热起来,他低声喊了一声:“白锦棠?”
“五皇子?”
“宁王殿下?”
见白锦棠已经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沉了,许流风终于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然后从腰间掏出绳索将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又将白锦棠用黑色的麻袋从头套到脚,最后往肩膀上一抗,就往外面走去。
院子依旧安静地不像话,其他黑衣人将其他人放倒之后,跟在许流风的身后,直奔山下而去。
………………
白锦棠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身处青云山附近的一个土匪窝里。
看守他的人见他醒了,立马就把许流风给叫了过来,许流风还穿着那身骚包的粉色。
白锦棠:“是你。”
许流风笑的淫邪:“宁王殿下,昨晚上不还很嚣张吗?没想到吧,你还有今日吧。”
维持同一个姿势时间长了,白锦棠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才屈尊降贵的抬眼看他:“你是静王的人?”
“王爷怎么会这么觉得?说不定在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花贼呢?”许流风手里的折扇轻佻地勾起白锦棠的下巴。
“黑市盘踞青州数年,牟利无数,它的账目实在是不好查,奈何本王就是个实心眼,一页一页翻过,就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白锦棠红唇轻启,“这钱竟然被分成了四份,一份李青山占着,一份黑市自己留着,一份交到静王手里,可还有一份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