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听这没出息的样子,白锦棠终于明白怀空身上那窝囊劲给谁学的了。
而另一边,谢灼和怀空刚刚出了禅房,连表面上的平静都懒得装了。
谢灼大步往前一迈,直接堵住了怀空的去路,凌厉的凤眸扫过怀空一身雪白的僧袍,和那张看起来精致漂亮的娃娃脸上,活像是正室来抓小三。
“叫怀空是吧,看不出来啊,你这个臭和尚还挺会装模作样的啊?”
谢灼对情爱方面其实也是懵懂,但只要一牵扯到白锦棠,出奇的敏感。
就凌若尘来说,谢灼没正经和他见过一面,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为了挤掉这个情敌,为此不惜装病。
好在凌若尘光风霁月,也算是个君子,又因为担着个师父的名头,和白锦棠基本没有可能。
可眼前这个臭和尚不一样。
心眼子忒多,表面上装的楚楚可怜,实则就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今天,他倒是要这臭和尚到底玩什么花样。
怀空表情淡定,再无在白锦棠面前的胆小如鼠,语气淡淡地:“施主,你在说什么,贫僧听不懂?”
“你最好是听不懂。”谢灼懒得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直接道,“我不管你和锦棠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渊源,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我奉劝你离他远一点,少打一些歪心思。”
淡然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变得黝黑深邃,怀空冷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是为明媒正娶。”说完,眸光落在谢灼的身上,似乎在问他有其中哪一样。
好啊,这货变着法的讽刺自己呢。
怒火差点没有直冲谢灼天灵盖,直接把他烧了。
但到底谢灼是见过大世面的,心胸不至于这么狭窄,被一两句话就刺激的气急败坏。
盛怒之下,谢灼反而是笑了,他一脸的甜蜜道:“小师傅说的对。”
怀空眸光闪过不解。
只见谢灼慢悠悠道:“本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的,毕竟夫夫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可如今小师傅这么一说,我怎么越想越替自己委屈,可不能让这件事情轻飘飘地过去了。”
说完,谢灼一脸感激道:“等马上王爷回来了,我一定和王爷好好说一说这个问题,到时候一定请你师父来为我们二人主持婚礼,小师傅别客气,到时候你可千万要来观礼才是。”
这会轮到怀空说不出话了,拳头紧紧地握着,眼神越来越凶。
偏偏谢灼还是个不知道收敛地,继续添油加火:“怀空师傅,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想说话了吗?还是不爱说话了?”谢灼眯着眼睛笑,“既然身为了听大师的弟子,本王妃还是要劝你一句,多念经才是正道,少想点有的没的,反正不是你的。”
怀空:“……”
怀空大概也没想到谢灼嘴这么毒,被逼的连连后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不可理喻。”怀空黑着脸说道。
“这就叫不可理喻了,那你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奶都没断干净,学什么追红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