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差几日,就到了月末。而蓬莱草,虽然不能解毒,却能压制半寸相思,短时间内不会复发。
事关蓬莱草,秋风就知道,白锦棠定然不会假手他人的,只得道:“银月卫誓死效忠殿下!”
白锦棠叮嘱:“务必小心。”
秋风:“是!”
天色渐晚,太阳也落山了,最后的余晖浸染了鳞次栉比的房屋,成为最后一抹红。
落雨从外面走过来,道:“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走了。”
白锦棠颔首,旋即望向内室,隔着屏风看还在换衣服的人影,靠在门框上,慢条斯理地敲了敲。
谢灼抓着衣服,一脸警惕:“干什么?”
那件舞裙上面有太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各种装饰宝石,单单是穿上去,就废了好大的功夫,这脱下来更是难脱,谢灼干脆暴力拆除,谁知途中出了点意外,和他的头发绞在了一起。
只听白锦棠在门口懒洋洋道:“夫人,今天我们去办正事,可没有花轿让你上。”
谢灼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决定为了自己的脸面,闭口不提,他冷哼道:“……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情深似海,王爷这感情也不过如此,不就是多等一会嘛。”
白锦棠挑眉:“什么,你怀疑本王不疼爱你,非要让本王给你穿衣服?”
不是,这两者有关系吗?
谢灼:“……不是。”
“真是恃宠而骄啊。”白锦棠抬脚往里走,看见谢灼一脸狼狈的样子,一脸感慨,“还喜欢嘴硬。”
谢灼往后退,用衣服遮住了自己几近赤裸的身体,目光灼灼:“你干什么?”
白锦棠:“看我柔弱不能自理的笨蛋夫人,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用衣服和自己头发把自己缠住,然后打算把自己勒死。”
谢灼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不断地劝慰自己:
还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白锦棠留着还有用,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这里是王府,他是王府侍妾,此乃天经地义,一定要忍……
“你干嘛?”谢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白锦棠拿着匕首朝自己步步逼近。
白锦棠懒得和谢灼废话,一把将衣服扯下来了,然后一把拽着衣服和头发缠死的地方,手起刀落,把他的头发割了,将他从衣服里成功解救出来。
看着一地的头发,谢灼心里一阵绞痛。
他的头发啊!
最离谱的还不是这个,他被白锦棠看的有些……
白锦棠往下瞄了一样,淡定道:“起来了?”
下面的裙子本就单薄,基本上是薄纱拼接而成的,所以有什么东西,会很明显。
这种情况,何等难堪,就连谢灼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起来!上次这样,还是他手欠抓住了白锦棠的脚踝,忍不住摩挲了两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