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夜冷了脸子,从看见迟昼的瞬间心情就差到了极点。
“你调查我?”
不然怎么找到这里的。
迟昼避而不谈,匆匆站起身,往时晚夜那边去。
他头疼的厉害,今天才好点。
处理了一天工作,才得了闲就过来找时晚夜了,他只想抱住抱时晚夜,可他不敢,只能稍稍凑近一点,趁时晚夜不注意,从时晚夜身上偷来一点安心。
时晚夜注意到了,顺势往后退了一步,让迟昼本就没伸出来的手背到了身后。
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哭了。
“对不起……”
他早就卑微到了最低处,从刚刚店员说时晚夜和那个oga配的时候他就难受,整颗心都碎了,粘都粘不回来。
明明他才是小夜的合法伴侣,凭什么那个oga能和小夜站在一起。
越是这么想迟昼心里越气,到最后甚至直接抱住了时晚夜,把自已整个人埋进时晚夜的脖颈间,贪恋地掠夺时晚夜的气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真正拥有过时晚夜。
可还没过两秒,时晚夜猛一下推开迟昼,顺势甩了迟昼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
“迟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时晚夜语气平淡到刚刚在馆子和别人温声细语的人不是他一样,“您没资格再管我的生活。”
话音刚落,迟昼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那两张结婚证,疯了一样又凑上去,“没,没有,咱们的结婚证还—”
“嘶啦——”
时晚夜都没等迟昼把话说完,一把夺过那两本显眼的结婚证撕了,又把本子甩在迟昼脸上,直勾勾盯着迟昼,“明天周五,我请假,咱们离婚。”
平静到一点情绪都没有,迟昼愣了一下,本就忍不住的眼泪这下更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他缓缓蹲下身,又像是维持不下,猛一下跪在地上。
哽咽声回荡在整个楼道,迟昼感觉胳膊好像坏掉了,费了好大劲才把时晚夜撕毁的结婚证捡起来。
薄薄的几页纸被他磨搓了一遍又一遍,抱在怀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迟昼好像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就在那儿跪着。
现在时间不算太晚,时晚夜刚想进屋子就听见拐角处传来说话声,急匆匆瞥了一眼还跪着的迟昼,担心别人误会什么,到时候解释起来麻烦,就开了门,对迟昼说了句“进来”。
本来还哭着的迟昼反应过来时晚夜说了什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胡乱把脸上的泪水抹掉,然后连忙撑着起身跟上去。
也不知道是刚刚跪了一会儿腿上没劲,还是故意的,迟昼被门坎绊了一下,直接扑到了时晚夜身上。
还看着方向,带着时晚夜一起扑到了沙发上。
时晚夜根本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才发现迟昼又窝在了自已颈侧,跟个变态似的吸他。
气得他一把推在了迟昼身上,恰好沙发离桌子近,迟昼另一边肩膀直接磕在了桌沿上。
疼得迟昼直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