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之后,罗夫子起了惜才之心,给他另起炉灶,单独教学,当然,也是赶在课下进行。
毕竟,田庆来才是他的教学目标。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高气爽的天气里,村里人都忙起来了。
秋收,关系到大家的口粮。
家里忙起来,田娇娇也不好意思闲着,担起来给人送水的活。
她们家自种了一些下等田,即便产量不高,但搁不住数量多啊,依旧忙得团团转。
为了尽快把粮食归仓,田继祖特意在村西头池塘边弄了个打谷场,方便晾晒。
田娇娇对于这个时期的打谷场还是很好奇的,每天都会过去看看,顺便送点粗茶水,补充水分又解渴。
趁着好天气,大家都是卯足了劲干活,就连田庆来都被夫子放假了,说是参与家庭劳动,更有利于开拓思维。
就这么着,田庆来换上了农夫才穿的粗麻布褂子搭配大裆裤,拎着镰刀下场了。
一天下来,就积攒了满手水泡,疼的龇牙咧嘴。少年很倔强,不服输,不放弃,挑破了水泡,缠上纱布,依旧去干活。
罗夫子站在打谷场,背着手看着田里的景象,满意的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
半个月后,田娇娇看着晾晒的黄豆和一些高粱米,旁边垛着高高的高粱秆和豆棵,整个人有点自闭。
知道产量低,但亲眼看到,冲击力还是不小。
费时费力这么久,交了秋税,估计也不剩什么了。
照这收成,若是遇上灾年啥的,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改善农田,迫在眉睫啊。
“闺女,傻站着做什么,日头大,到处都是灰尘,谁送到了,赶紧回家歇着去。”田继祖穿着粗麻的褂子,汗水已经把前心后背都浸透了。
“爹,你也歇一歇,看您累的,都瘦了。”不光瘦,还黑了不少。
“干农活哪有不累的,再说就忙活这几天,等粮食归仓,就清闲了。”田继祖用布巾擦把脸,一点不在乎。
“爹,秋收之后,这些秸秆啥的,都留在地理别要了,火耕的时候当燃料,是不可多得的好肥料。”
田继祖一听,看着旁边垛起来的豆棵,一脸肉疼,“闺女,这些豆棵可是喂牛的好草料,牛可爱吃了,烧了可惜了。”
“那就留着,用高粱杆代替就行,实在不行,去山林扫一些落叶代替也可以。”她只想弄一些灰肥,调和土质,倒不用纠结材质。
“那就好,”田继祖心里有数,喝口水,歇一会儿,又投入到干活中了。不远处的田地里,天老爷子背着筐子,捡拾地上掉落的豆荚。
田娇娇看着父子俩勤快的身影,对印象中的地主改观了不少。
原来地主也是要下地干活的。
她回家换上麦穗给做的灯笼裤和纯棉的斜襟小衫,背个筐也下地干活了。
不到一个时辰,小脸晒得通红。
手心被豆棵扎了好几个眼,刺挠的很。
“行了,闺女家不用干这种粗活,赶紧回家去,晒秃噜皮就不好看了。”
田老爷子走过来,看着她瞅着自己的手心皱眉,忍不住笑了起来。
“咱们田家的闺女媳妇,都不需要下地干活,照顾好家里就行。体力活是爷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