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麼,魏魚那張微熱的臉通紅,腳趾不自覺往裡勾,撓在了江飲冬的掌心裡。
江飲冬手一用力,針挑歪了,不小心戳在魏魚的好肉上,疼的一聲傲叫。
被扎的地方出現個不明顯的小紅點,江飲冬重拽好他的腳,眨眼間挑了剩下的水泡,放下他,才吐了句風涼話:「叫你亂動。」
除了先前走路時被磨著,魏魚都不怎麼疼,江飲冬給他挑了水泡,已經沒了什麼感覺。
他見江飲冬又拿出一盒藥膏,給他往小腿的紅痕上摸,心裡反而美的冒泡。
等他想到自己不久前給江飲冬貢獻了好些珍珠,這些泡泡更腳上的泡一樣,立馬被戳破了。
「哪來的藥?」魏魚問。
「上次摔了腰找蔣郎中拿的。」
那次魏魚非讓他去看傷,蔣郎中看了還給他好一通包紮,搞的多嚴重,沒兩日就好了,才覺被那老郎中坑了。藥是頂好的,貴的很,用在他這小傷上不值當。
江飲冬給他從腳到小腿都塗了一遍藥,合上蓋子起身,把磨腳的布鞋踢到魏魚腳邊,「下地穿別提鞋跟,拖著穿。」
魏魚點頭,腳翹在布鞋上,「我以後都穿你這雙鞋子嗎?」
江飲冬側頭看他。
「這些不合腳,總不能出門也拖著吧?」魏魚本該說的理直氣壯,卻莫名在江飲冬面前沒骨氣,「我方才給了你那麼多的珍珠……」
這是在用珍珠給自己謀好處了。
「你還想出去?」
只回了他頭一句,還隱隱有先前發怒的預兆,魏魚立馬表態,「我不是想找別人,我想出門幫你幹活。」
他早想清楚江連是誰了,姓江的,當時又和他站一塊的,可不是秀才大堂弟嘛。
「一魚不找二主。」魏魚泛著水潤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江飲冬,「我可是長情魚。」
江飲冬被他好話哄的耳根子發軟,抬手碰了碰胸前塞的珠子,「下回上鎮給你買鞋。」
魚尾化成腿的事,便在珍珠的調解下,磕磕絆絆地地過去了。
晚間,江飲冬打了兩桶水,洗澡還是按原先的位置來。
江飲冬脫了上衣,拿著乾淨的秋褲,拎著水桶往院子后角走。
「江飲冬!」魏魚喊他。
江飲冬回頭,白花花的男人果體正背對著他。
那截白皙漂亮的脊背江飲冬見過許多次,但再往下,那兩瓣又翹又圓、白的發光的剝殼大鵝蛋,江飲冬還是頭回見。
月光不是很足,架不住那人皮肉自己都能在黑暗裡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