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常赫问这个,傅维诺也自觉没什么资格做要求。
于是只能默默摇头。
“按你们的想法来就好,我也没付出什么,得到了你们这么多的帮助,真的很感激。”
这样道谢的话其实不是傅维诺第一次说了,每次印常赫都说不用道谢,他只当人家客气。
但今天看他,又觉得此刻印常赫身上溢出来的气息有点吓人。
在他的话语之后,印常赫思索了几息,才开口说话。
“如果按我的想法,那合约可能就无法作废了。”
“啊?”傅维诺惊讶中带着呆愣。
印常赫和他对视上,极其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对合约的存在持保留意见。”
傅维诺疯狂眨眼,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功能。
“可是,可是你不是活着吗?!如果合约继续,那我是要继续给你烧香吗?”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胡言乱语,立马改正:“不是不是,我是说合约保留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难以界定。”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印常赫问他。
傅维诺眼神闪躲:“就是,合约上的关系啊。”
“我没看合约。”他睁着眼睛撒谎。
傅维诺不知道这事真假,只觉得难以启齿,有一种传播封建迷信的羞耻感。吭哧道:“就是,结冥婚的关系啊。”
印常赫像是松了口气:“所以说,我们现在应该算是名义上的伴侣,毕竟你的名字已经记在我家族谱上了。”
无论傅维诺这边怎么算,但在印常赫那边,名字一写,族谱的公信力比国家结婚证都强。
傅维诺理解了他的意思,又紧紧扣弄着手指头,有心解释:“不是的,我们现在只能算是朋友吧。”
没底气的人说话都不硬气。
傅维诺感觉自己现在有一种负心汉被原配找上门质问的荒诞感。
“朋友?或许吧。”印常赫已经看着他,“但我没把你当做朋友。”
傅维诺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内心感到受伤。
他本来以为,一起住那么久,又经历了那么多,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呢。
但表面上还是要撑住面子的,他没有表现出格外失落的模样,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闷闷应了一声:“哦。”
手上掐得更起劲了,食指指腹破了点皮,他感觉到了痛意,悄悄蜷起。
“傅维诺。”他第一次听见印常赫叫他名字,感到有些陌生。
似乎夹杂着一声轻叹,印常赫收起了部分之前没克制住流露出来的情绪,蹲下身在他面前抓住傅维诺想藏起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