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宜身?子?一僵,她向来遭不住他这样叫她。
她站在院子?里,不敢回头,但他逐渐逼近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拂动了她的碎发。
栖云馆的院落被修建得繁花似锦,美得像一幅画。
夜里的月光笼罩下,繁花反倒更艳。
她鬓边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晃,贺宴舟的下巴硌在了她的肩上。
他撒着娇:“姑姑,你想我吗?”
紧接着是他的两根手臂,从后面往前伸过来,牢牢箍住了她的腰。
越来越多的头发垂下来,颈间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腰被他箍得更紧。
秦相宜伸手拉住他:“宴舟,你勒得我有些紧,松开?些吧。”
他往常温柔极了,也不似这般呀。
他却不听,只?将头埋在她颈间喘着粗气。
那气息越来越重?,秦相宜心里想着,他好不老实。
他将手往上挪,挟住她的下巴,命令道:“把头转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秦相宜当真将头侧转过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热气。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将要落下泪的模样,她轻咬嘴唇,红彤彤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即将要被咬破,泵出汁水。
他似是无视了她的楚楚可怜,伴着一声吸气重?重?含住了她的唇,肆意啃吸,好不怜香惜玉。
手上动作却是不停,穿过她的披风在她腰上不停游走,将将要碰到上方?。
他又松开?嘴,命令她:“进屋去?,把衣服脱了。”
在他松开?她的短暂片刻里,秦相宜嘴唇通红一片,像是刚被蹂躏了一通,眼角当真挂上了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
偏她还配合他的很,他叫她进屋去?,她就当真往屋子?门口走去?,打开?了门。
他叫她脱了衣服,他又紧接着跟了进来。
屋子?里暖和多了,炉子?里一整天?都烧着碳。
裴清寂留给她的嫁妆很多,秦相宜以前不愿多花那些钱,现在却乐意花得很。
她日常生活奢靡,尤其是现在。
满头珠翠,价值能供寻常人家生活一辈子?的红宝石,只?是她鬓边做配的花钿。
只?是如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钗,全都松松斜斜了下来,在她的云鬟雾鬓之下歪斜插着。
她转过身?痴痴望着贺宴舟,此时像个拿不准主意的小?女人。
她将手放在衣领的系带处,用惹人怜的眼神询问,真的要脱吗?
贺宴舟月白色的身?姿仍旧挺拔如松,就那么看着她,双眸深邃如幽潭,犹如寒夜星辰,牢牢锁定目标。
秦相宜背过身?去?,也不是没在他跟前脱过,他要看就给他看好了。
秦相宜巴不得他多看呢,只?是……
她心一横,手一扯,衣领上的系带应声而解。
小?桃红就那么蹦了出来。
贺宴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亲手替她解了剩下的衣带。
唯剩一件粉色肚兜。
他道:“姑姑还真爱粉色,看来我为姑姑准备的这张床,一定极合姑姑心意。”
秦相宜随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去?,她的床上,有粉色的床帐,粉色的被面……
她确实喜欢。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轻啄她的唇和脸。
在她还未察觉的时候,背后唯剩的系带被解,一块儿丝滑的布料就那么划走了,随后便是一只?肆无忌惮的手到她身?前。
他的手掌很大,却没有她父亲的手掌那样糙,但还是微微带了些糙砺感。
是握毛笔的手,握得住毛笔,却握不住她。
唇还未分离,他似是要黏上她的唇瓣似的,她躲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
掌间不停地溢出,他不停地包揽,他要全部包揽,可东西滑呀,又滑又满,四处往外溢,包得住这边,包不住那边,哦对了,还有一个,那便是两只?手都要用上了,纵是两只?手都上阵,也不能完全包揽任何一个。
秦相宜被他又亲又搞得心软软,腰软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嘴唇又被他堵着,一口气也不让歇地索取香甜,便只?能从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嗯”的声音。
那个“嗯”,究竟是满足还是抗议,秦相宜也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