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徽呻吟一声,有些吃痛的咬住段鸿亦下唇,呢喃似的抱怨道,“你轻些……”
段鸿亦却没理会,见明徽发亮的眼睛里含了水光,越发施虐性的抽顶起来,迫使对方吃不住劲下意识抱在自己肩处。
他常年行商在外,万事亲为,练的一身力气没处发泄,游刃有余的将明徽架在半空里肏干,性器仿佛要贯穿似的狠顶后穴,明徽起先还不大舒服,渐入佳境后只张开双唇不住低吟,于是狠狠咬在段鸿亦颈窝处发泄。
“嗯……哈……快些……再快些……”明徽将手抓挠在段鸿亦宽厚的肩背处,感觉健硕的肌肉在不断发力着让自己更加快活。
他仰头枕在墙壁上,婆娑着望向段鸿亦。几年相处中这个男人仿佛从未有过丁点的变化,
明徽重重喘息着,心里怦怦狂跳,低头吻在段鸿亦的眉心处,继而往下用舌尖慢慢舔舐在那双柔软的双唇,然后急切的撬开牙关,让舌尖深深的勾缠在一起,滑过敏感的上颚和一切可以让彼此满足欣慰的地方。
快感在意乱情迷中如雾般无声升腾,许是这个姿势太过于吃力不讨好,段鸿亦抱起明徽,将他放在一旁的软塌中,过肩架起两天白生生还乱晃的双腿,打桩般的捣弄起来,恨不得每一次全肏进最深处,搅的满屋啪啪肉体的声。
没几下明徽便呜咽的哭出声来,纯粹是生理性的快感太过激烈。
后穴开始不自控的痉挛收缩,捅干进甬道深处的性器碾磨层峦蠕动的软肉,直让人神魂颠倒,架在段鸿亦肩头处的双脚紧紧蜷起,彻底被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击倒。
人都是感性动物,明徽在意乱情迷中坚定的想到,若真找一个人过一辈子,那也必须是段鸿亦这种人好活更好,不对,是无敌好的才行!
仿佛这个念头一旦开始,便变的可实行起来。
明徽过于留恋段鸿亦床榻间的生猛滋味,往药坊处住下便不想走了,还真学着伙计的模样,白日里做些打杂的事。
段鸿亦见对方吊儿郎当的漫不经心,抽空将人拎道跟前数落道,“离春闱不过三两月了,怎么这般不着急。”
“……”明徽顿时懊丧起面容来,托起腮帮子一脸包子样,“你瞧我这德行像是那般凤毛麟角般的人物吗,我肯定考不中啊,着急有什么用。”
“啧啧,怎么还妄自菲薄起来了,怪可怜见的。”段鸿亦心宽,也不见得是那种过分追求名利的人。他希望明徽能真正随心所欲的快乐就好,不过自己就吊儿郎当的,又有什么权利去管束呢。
见对方张开双臂,明徽配合的贴了过去,将脑袋拱进段鸿亦怀里蹭了蹭,觉得十分安心。
这日热闹的街口处传来一阵喧嚣,竟然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清理闲杂人等,没过一会儿一条被开辟干净的路上迎来几架被几十个护卫守着的华贵马车。
明徽坐在大堂里给门开了道缝隙,好奇的拉上段鸿亦往出张望。
冬日里的太阳即使在晴天也透着股凉嗖嗖的冷意,发寒的绒光映在队伍里靠近马车的护卫银甲上。许是他视线太过灼热,那护卫偏了偏头,露出一双锋利而冰冷的眼睛。
明徽几乎瞬间便认出了那是燕斐青,下意识也知道了马车里坐着的贵人该是谁……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凛然心头,段鸿亦用肩膀蹭了蹭明徽,八卦道,“昨日听买药的商户念叨,这些被选定的或藩王,或世子的都要统一送去文华殿读书,由几个阁老亲自教导。”
喉管处那种窒息苍白的感觉再次袭来,明徽没来由的后脊发凉,浑身抖如筛糠般。
段鸿亦没察觉出明徽的不对劲来,还在张望街口洋洋洒洒的队伍,顺口调笑道,“听说世子们是可以选个伴读侍候在旁的,你猜怀王会不会又把你选进去。”
“唔……”
明徽脑海里一片混乱,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自己紧张惊惧过了头,鼻腔处缓缓流下一道温热血痕,顺着下巴全滴在胸口处。素白色的衣服被刺眼的鲜红点缀,一滴接着一滴,仿佛开在白茫茫大雪里一簇孤寂的寒梅。
作者有话说:
(*′I*)难得更新一章,明徽和段段在一起时是真心快乐的,是没有任何压力的纯粹快乐,很难不留恋!!
第138章拒绝双标,从你我做起
段鸿亦大惊,急忙让明徽身体前倾,用手指捏在鼻梁两侧。他着急忙慌的跑去后门拿来包着冰块的帕子敷上去,直到血停时方才用棉花团堵了进去。
“唔……”
明徽一阵干呕,扑面而来的眩晕感席卷全身,突然间的失血让人灵魂抽离般没了大半气力。
明徽半眯着眼睛,目之所及的世界旋转着如同一团被搅在一起的乱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夺走他周围的氧气,只好迫切的大口喘着粗气,直到最后脑袋也痛的好像要裂开般。
他实在气不过,一拳狠狠砸在药箱上,结果是不只整个五官都在抽痛,连手指关节也惨遭连累。
朝廷召藩亲入京这种大事,明靖怎么可能不知晓。明徽睁开依旧眩晕的双目,他心里发凉的望向自己满手的血污,红黑色的液体失去温度后凝固在自己指缝间,有那么一两滴尚且还能流动的全聚体在了一起,欲想下落,愈觉得狰狞,好似刚杀了人般。
亏得自己还为给明靖发了好人卡而愧疚,对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什么如沐春风,什么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可真心面前连这点消息也不给早些告知吗?
明知道他又要被卷进无妄的是非里,明知道他从来就没有选择人生的机会,明知道他卑微如尘土般……却还佯装诚挚的求自己的心意。
明靖就是故意的,那日离开时的慌乱才不是愤懑,是心虚。明徽笃定对方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还要站在高墙上捉弄自己这个可以任由他人摆布的玩偶。
甚至燕斐青,严光龄,他们都是一早的知情者,布棋人。他们为什么要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什么都不告知,永远讳莫如深,却要在命运来临时希望自己能顽强挺住。
一瞬间所有负面悲观的情绪汹涌而至,想来又惊又惧又恼,才生生把鼻血激了出来。
没人愿意总是当个被隐瞒真相的傻子,没人想的。就算是炮灰也该有知情权吧。
明徽现在是真的欲哭无泪,他以为这种恐惧落寞以致挫败的心境不会出现,可没有尽头的,怎么也躲避不了的宿命。
他再也顾不得脸上还残存污脏的血痕,痛苦的像只逃避现实的鸵鸟般埋在段鸿亦胸口处。心道这世上也就这人即无利益关系,也不是为了权势地位,只是单纯想对我好罢了。
明徽想了想,又于心中摇了摇头,这人其实不过也只留恋自己的皮囊罢了。
一股难言的委屈和心酸涌入心头,他不知怎么还真的呜咽出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路狂落,恨不得死过去般哭嚎的地动山摇。
“……”
段鸿亦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连忙轻拍着明徽后背哄道,“哎呦,流个鼻血不至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