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不应,他继续道:“阿慎。”
他的手已经揉到躯干,覆盖在裴慎心口,缓缓地问:“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裴慎戒备起来:“你已经把我关在这里了,还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识抬举,天下第二的凤仪看不上,好吃好喝的日子不肯过,非要找死?乔大哥,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家世、样貌、头脑、根骨全都数一数二,我天资愚钝,一辈子也没办法打败你这样的人,可我不报此仇,枉为人子……就算只剩一只手,一条腿,我都要爬起来对他们再刺一剑,你也有过丧父之痛,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感受?只要你愿意,就连韦弦木也一定肯跟,何必在我一个必死无疑的人身上纠缠?”
他感到胸前的束缚越来越紧,几乎喘不上气,每当这个时候,裴慎都有一种战胜乔柯的错觉,抬起尚且钝重的手臂,将他推开。乔柯道:“正因为我也有丧父之痛,我才知道报仇没有那么简单,就算你有死志,不贪求,世事仍旧不会如愿……”
他抬手虚护在裴慎两侧,道:“弦木是我的恩人,也是多年好友,但我对他绝没有别的情意……你还好么?能走么?”
裴慎站起一半,双膝酸软,立刻跌了回去,咬牙道:“你要做什么就快做,都是受辱,还不如趁我无知无觉……”
乔柯重新将他揽住,埋头揉搓他的脚踝,只不过这次面对着他,双眼雪亮:“我从未想要羞辱你。我爱慕你,觉得你比什么人都好看,所以想要和你快活。倘若你真的不喜欢……”
他很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裴慎看了那么多传奇故事,再情浓的描写,看过也顶多捂着嘴深吸几口气,但乔柯一番劈头盖脸的告解下来,裴慎脑仁仿佛都扔进火里烧了,睫毛打颤,脸颊通红,抽出脚踝道:“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
脚踝一抽,反倒两腿大开,他本来就只穿着雪白的中衣,此刻小腹下方竟鼓囊囊地突着,再明显不过,裴慎自己看了,又惊又臊。乔柯将他的眼睛一捂,便去褪他的裤子,裴慎道:“别看……别……啊!”
一个十分温暖,十分潮湿的腔体将他的性器包裹住了,软舌在柱身上细细扫过,便托着它向深处探去,进入一条更加紧致的甬道,每挤入一点,里面便发出仿佛小水珠被压碎的剥啄声。窸窸窣窣间,乔柯抬起脸咳了两下,然后扶住根部,重新去吮舐完全勃发的性器。裴慎痛苦地扭了几下,忍不住提起腰身向上顶去,戳到小舌,乔柯闷闷然哼了一声。
手掌挪开前一刻,裴慎终于反应过来方才的腔体是什么。
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的脑仁,无需风吹,直接化作了一堆高热的灰烬,裴慎将乔柯鬓边勾住,骇然朝下看着他。
乔凤仪那张惊天地泣鬼神,嘴角却挂着粘液的脸,正从他的下身抬起来,用手腕抹了抹,道:“你现在还觉得受辱吗?”
第38章37我自己不行
裴慎看了那张脸,喉咙热得发紧,恍惚中摇了摇头,推着他道:“你去外面……”
乔柯眨眼道:“当真?”
他被推得歪着头,像舜华山上那条狼犬,去哪都跟着裴慎,裴慎下了山,怕它在山下走丢,就说:“你回去吧。”对方便不解地歪头,裴慎再说一遍,它就愣愣地换个方向歪,反复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此去艰难险阻,怎么会用不到自己。裴慎喘着气道:“算我求你……”
乔柯无可奈何,长叹一声,走出门外。裴慎料他出了门也不过靠着墙抱臂沉思,只是已经顾不得这些,曲起双腿,窝在边缘把弄。他年少力壮,自渎又不是没做过,所以才更不明白此事为何必须有另一个人一起,当下紧闭双眼,照常在柱身上撸动,只觉小腹中股股热流不断撞去,后穴也不断收紧,片刻之后,裴慎已经满额汗水。
他呼吸粗重而凌乱,以乔柯的耳力之强,稍一用心便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此刻心烦意乱,正背靠墙壁,掐着诀静心,却听房中唤道:“乔柯……”
乔柯皱起眉头,破障似地更用力掐了一下指尖,直到室内的声音带上哭腔,才转动脚步,向门内问:“怎么了?”
裴慎欲哭无泪,道:“我不行,我自己不行……”
他在腰间挡着一团胡乱抓来的衣物,拿开之后,性器竟比方才挺立更甚,柱头挂着几丝白浊,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冲顶。乔柯短时间内被呼来喝去,难免有失斯文,关门“嘭!”地一声,把裴慎吓得一缩,仔细观察,却是腰侧蹭到被角,敏感地打了个激灵。
乔柯撑在他头顶,向下一压,腰带上的银环扣便擦在裴慎勃发的性器上,道:“解开。”
裴慎双眸闪烁,哆哆嗦嗦将手放在银环扣上,刚刚拨开,只听乔柯道:“如此,还算不算辱没你?”
裴慎战战兢兢道:“可是,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我不想这样。”
乔柯垂眸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起身来,裴慎慌忙将银环扣拉住,另一只手在锁链上抓来揉去,靠冰冷的铁器聊作纾解。乔柯道:“既然不想,这是做什么?”
方才裴慎已经摸着他的性器,虽然隐在长袍下,但轻轻擦过,已知坚硬异常,后穴更加瘙痒空虚,不由自主泌出甜液来,紧闭双眼,道:“我想的!是我贱……”
话音未落,乔柯抓起他在铁链上那只手,压住腰带,两下解开衣裤,把着他的手在更粗大的性器上来回撸动,然后带动食指与中指,令他压在幽穴两侧,使周遭又嫩又白的软肉都压出两个凹点,泛得又红又粉,稍一对齐,便整根没入,裴慎险些当场缴械,呜咽两声,抬起双手遮住了自己的嘴,闷闷地呻吟起来,如怨如诉。腰侧骨头都被乔柯按得发疼,他那玉柱却越发挺翘,两丸鼓鼓囊囊,随乔柯的撞击打在他的皮肤上,裴慎扒着他的手腕道:“停,停一下!”
乔柯应声定住,性器一半顶在体内,一半撑开小穴,正作势抽出,歪着头问道:“当真?”
将上不上,将下不下,裴慎几乎要被逼疯了,扭腰将那孽根向里吞进一分,道:“我疼,求你慢些……”
“虽然,这是乔柯的地盘,虽然我确实有求于人,虽然你也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是!”韦弦木道:“现在是我住这里,你们发春之前能不能去自己房间?!”
裴慎浑身酸痛,被他骂得哑口无言,只好窝在被子里装死。韦弦木气愤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又想尝尝十里飘香丸是不是?”
裴慎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抱拳道:“……得罪。”
说罢,继续连头带脚缩着。韦弦木看见他胳膊上那串自己不一定举得起来的铁链,也不忍再骂了,道:“你不会真要乖乖给他当婆娘吧?”
裴慎道:“不然呢?我连你都杀不了,还能杀他?”
韦弦木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死了没准能封个祖师爷什么的,二木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掌门,你功夫那么好,杀他可比杀我容易。除非你舍不得。”
裴慎道:“他是你朋友,你怎么一直怂恿我杀他?”
“哎哟,”韦弦木道:“你都这样了,替乔柯操什么闲心?那你快跟他说,让他跟我割袍断义。”
裴慎认识他不到半个月,已经开始觉得此人举止粗俗、言行聒噪、性格顽劣、面目可憎,怪不得韦怀奇不喜欢他,只是碍于十里飘香丸的淫威,没有出口戳他痛处,只道:“乔柯竟然拿你当至交好友,还说你是他恩人。他眼瞎了。”
韦弦木欣然点头道:“看来他还有几分良心。我为何是他恩人,他没讲过么?”
裴慎道:“没有。”
韦弦木用镇纸在桌上一拍,道:“咳咳。那你知不知道,他爹被冯开阳杀死的事?”
裴慎钻出一颗钗横鬓乱的脑袋:“知道。”
“那时候,他一点武功都不会,他家世世代代在芝香麓卖药,”韦弦木道:“是我去买药,一眼看出他根骨奇佳,帮他引荐到玉墀派来的。”
裴慎支起半个身子,道:“他既然动了复仇的心思,早晚会拜入三城三派,以他的天赋,成事只在早晚,你不引荐,别人也会争着要他。”
韦弦木道:“你想的可真容易。冯开阳杀了他爹,会轻而易举放过他吗?他想学艺,冯开阳就不会从中阻挠?如果没有我周旋,后面再由玉墀作保,不光他们母子,整个芝香麓都会被冯开阳毁了。嗨呀……你师父怎么教的,教出这么个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