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野还没等松下这口气,便又听到身边何辙冷声的质问:“那楼总刚刚的那句等等又是什么意思?”
何辙此时的声音已经全然冷了下来,甚至带上了隐隐的怒意。
温良是一种态度,但若是遇到挑衅后态度还温良,那就是懦弱了,此时的何辙就是如此。
楼悯依旧连瞧都没瞧何辙一眼,挑衅之意溢于言表:“呵,就是单纯的让你们等等,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多想。”
莫名其妙跑到他何辙的订婚宴上,让他等等??这不就奔着让他多想来的?
“我和般野,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话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什么关系都没有需要你特别强调一下?让鬼信都离谱,别说人了。
何辙染上怒火的双目冷冷盯着楼悯,他是魔都顶级名门何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谁敢给他半点苦头吃?
从楼悯踏上台的那一刻,他没有立即发难,都已经是看在般野的面子上了。
何辙冷声警告:“有没有关系我不在意,毕竟小野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也只会是我的妻子。”
“我的”二字被何辙重读,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好胜心,无关喜欢的多少,而是自己的东西不容许旁人沾染半分。
楼悯淡淡瞥他一眼,慵懒的漫声道:“嗯,是未、婚、妻。”
般野忍不了了,她不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被人明里来暗里去的打上属于谁的标签,她猛的甩开何辙的手,抱着想和楼悯鱼死网破的心态大声质问:
“楼总,清泉仙斋二楼是我与阿辙的订婚宴,夷则和嫦夜的庆功宴定在九楼,而且,现在还没到开始时间。”
般野看向楼悯的眸子里充满厌恶,她对楼悯的忍耐已经达到了顶峰,什么都不想再顾,不就是仗着嫦夜这个软肋来威胁她么?
他明明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如此在乎嫦夜。
“我不认为楼总这般厉害的人物会记错楼层,如果是刻意来我订婚宴砸场子,那是否太过分了点?”
出乎意料的是楼悯竟然没生气,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半分变化,只是喜怒不明的看着般野,叫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仅仅是几眼,般野便感到背脊发寒。
楼悯反常的浅笑出声,他清澈温和的嗓音落在般野耳中成了另一番滋味:
“少夫人也不必紧张,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念旧。”
“你我好歹也算故人,楼某心中不舍还是有的,知晓夫人贵人多忘事,旧时往事就不提了,只希望少夫人能记住与楼某的今日。”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算什么?
算是商圈霸主在道德上也占领高地了?
跑到人家订婚宴上和人家未婚妻说以前的事不必再提,提提我们现在,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贴脸开大。
般野的脸瞬间白了几分,她听懂楼悯对她的隐喻了,或者说是……威胁。
何辙被他气的脸都绿了,他大声呵斥:“楼悯!你太放肆了!这儿是我何家的订婚宴!”
楼悯终于正眼看向何辙:“放肆?不如你问问少夫人,什么叫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