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不吃!不好吃,不吃!]
我一把撈過大白蛋,和它一起躲進被窩裡,對著它瑩瑩發光的蛋尖來了一下。
這是大黑兔給我做的飯,你亮什麼亮?你對什麼對!
大白蛋蛋身上光一下就滅了,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渾身震顫愣在了原地,仿佛一個失去夢想的不倒翁。
我掀開被子的一角,向外看了看,確定大黑兔一時半會不能回來後,開始瘋狂對大白蛋指指點點。
光吃飯不做飯的蛋沒有資格逼逼賴賴!
不會做菜的雄蟲只配吃完飯乖乖去洗碗!
你雌父在家洗衣做飯刷盤子還要自學上課,還要教我學數學,脾氣大點怎麼了?
你雌父脫衣服你看什麼看!
還亮,還亮!
你有什麼不服氣的?!
大白蛋不服氣的亮了亮。
[雄父,不幹活。]
我:……
囂張的氣焰一下癟掉,我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心虛地摸了摸蛋尖。
「那是你沒看到,就、就像現在,我是會去幫你雌父做飯的懂嗎?」
243。
心虛的我抱著疑惑的大白蛋,做賊似地摸到了廚房邊上。
大白蛋晃了晃,雄父,飯飯,雄父,飯飯。
我把它往懷裡抱了抱,臊著臉說知道了知道了。
說真的,除了第一天我還真沒怎麼去過家裡的廚房,那裡的未來感和科技感太重,我不太喜歡那裡。
可能也是因為大黑兔敏銳地察覺到了這點,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往廚房裡面竄,隱隱有把這塊劃為自己領地的架勢。
我之前有幾次想隨手把盤子放到廚房都被大黑兔攔截了,說洗盤子是他的活。
當晚他就特別自然的說盤子沒洗乾淨,讓我想想今天怎麼罰他。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往床上一攤,我只能想辦法找花樣醬醬釀釀他。
等我奮戰完一夜問他怎麼這麼笨,洗盤子都學不會,下次還敢嗎的時候,他就挑釁似的懶洋洋地拍了拍我的臉頰說還敢。
我感覺這是他對我侵入廚房的反抗,後來我就不往廚房去了……
跟腰子撐不撐得住沒有關係!
總之,我還是有點擔心大黑兔在大白蛋面前把我拎出廚房。
我緊張兮兮地跟大白蛋噓了一聲,讓它不要震動,亮燈模式也滅掉,這才踮腳摸進了廚房。
……廚房裡面沒有人,廚具似乎也沒有開火的痕跡。
誒,我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吱嘎一聲推開了廚房裡的陽台大門。
緊接著與黑著臉,叼著煙,正從伸著胳膊從二樓窗戶拿了兩摞外賣盒的大黑兔撞了個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