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初突然被問,容煙離他很近,不禁抬眸看向他,只見男人面龐清雋,五官深邃冷俊。
雙腿交疊坐著,右手放在膝蓋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著,有意無意的輕敲著膝蓋,溫潤從容。
不急不緩的回答那人的問題,「是有聽說過,小道消息是真是假過段時間就能知道。」
這事也不是空穴來風,早能知道更多消息更早做好準備,便能從中分一杯羹。
溫家在洛江有權有勢,如果溫景初不清楚這事,大概不是真的。
聽他這個回答,明顯他不願多講,要是再追著問,只怕會惹他不高興。
容煙這次伸手要拿點心時,面前的東西被人移開。
她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眸,順著冷白分明的大手往上看去,樣子呆萌可愛。
溫景初似有若無的勾了勾唇,小聲囑咐她,「不要貪吃。」
他做這件事時淡定極了,可容煙卻發覺場面一度安靜下來,大家若有所思的盯著兩人在看。
容煙覺得自已的臉有些發燙,也沒有再拿,她確實吃了挺多,感覺吃點心都吃飽了。
藉助溫景初高大挺拔的身影將自已稍稍擋住。
好在這些人繼續著他們的話題,沒有再停留在她與溫景初身上。
說是來給謝恆慶生,實則也不是主要目的,借著這個由頭將人聚在一起,談論商業場上的事才是第一要緊。
這邊鄭呈一直想找機會跟容煙說聲「抱歉」。
他喜歡容煙,自容老爺子七十大壽後,一直沒有再見過她,也沒再聽到關於她的消息。
一時激動失禮了,也惹她不喜。
鄭呈很懊惱,她坐在溫景初身旁,也不敢再貿然去打擾。
聚會結束,沈清然今晚喝了一些酒,人菜癮大,幾杯桂花釀就醉醺醺了。
天色也不早了,容煙抬頭看向牆上掛著的歐式奢華掛鍾,已經是十點半了。
謝恆要照顧她,客人6續散了,容煙也跟在他們的後面走出別墅。
雨已經停了,雨後沒有了烏雲遮擋,一輪彎月清晰可見的掛在漆黑的夜空上,皎潔明亮,在這雨後的夜裡尤其清幽。
夜燈明亮,地上有積水,容煙走得慢。
走在她前面的是溫景初,似乎是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出小庭院後,溫景初在她面前停下。
伴著清風,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飄進她的耳蝸里,「我送你回去。」
容煙沒有考慮就拒絕了,「不用了,我在外面打個車就行。」
她剛回洛江不久,還沒買車。
溫景初視線直直落在她身上,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半點不肯與人親近。
他帶著一絲挪揄的意味開口,「不讓我送?讓鄭家那小子送?」
容煙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鄭呈,她對這個人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看著鄭呈帶著期待的看著她,容煙蹙眉,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嘴角彎著淺淺的弧度,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