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年之事,他眼中显出几分狠厉,
事情是他做的,但他从不后悔。
他不狠一点,怎能得到太子之位?
轻点桌案,他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温和的表情,眼中满是狠厉,
“信中说的那丫头,你盯着点,必要时帮锦棠一把。”
属下领命退下,太子看着手上的怪异香囊,
上面花草皆以一个个彩色叉号拼成,在一众栩栩如生的宫廷绣品中独树一帜,
他不禁想到一年前自己偶遇的那个小姑娘,
才气书画样样出众,偏偏还会各种古怪玩意,
这个精灵一般的姑娘,今日弄出个古怪点心,明日又做出了一首惊世诗作,
一首春眠不觉晓更是让她才气远扬。
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心悦自己这个年近三十的人,怎能不让人困惑?
即便他是太子,可他大儿子甚至与叶锦棠同岁。
怪异的很。
他心中不是没有过怀疑,但偏偏叶思源那老狗固执的很,从不愿归顺自己,这也让他对叶锦棠的怀疑轻了几分。
至于床笫之欢,水到渠成罢了,周瑜打黄盖的事,怎么能算僭越呢。
他想了许多,抓起火药配方叫来心腹:
“按照这个配方去试,三日后,我要看见火铳!”
太子这边心情变好,叶泽禹身形却有些潦草。
额头上肿起一个老大的包,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手上长鞭早已落在叶无双手里,旁边书兰双手抱胸,不悦开口:
“知道大小姐是太后的人,世子还敢为难,你是觉得,太后可以随意欺负?”
刚刚书兰便看见了云松,拿到了夜朗庭的信。
原来他昨日便去了凤鸣山,说了叶无双的事情,太后得知这是救了钱嬷嬷的人,自然愿意护着三分,
并且表示叶无双不必再来,及笄宴上自会相见。
所以,从今日开始,书兰名义上,便是太后送来照看叶无双的人。
叶泽禹被打的脸都白了,他艰难爬起身,擦干脸上鼻血,看着叶无双眼神惊疑不定。
他没想到,这个乡间野丫头竟然真的傍上了太后的大腿,
若是,若是这份荣耀是锦棠的该有多好?
他心中忌惮,嘴上依旧狠厉:
“我就不信太后看到你卑劣的一面后,还会不会喜欢你!”
嫉妒和不甘犹如阴沟里湿哒哒的老鼠,不断在他心中四下逃窜,几欲吐血。
可也就是几个转念,在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他竟然笑了,
“无论如何,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你不属于这里,”
他转身缓缓走向院门,“自觉点离开侯府,你还能留下一条命,作为血缘上的哥哥,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叶无双紧紧看着那道背影,轻轻笑了,
他竟然会有这么好心?恐怕他不会给自己离开的机会,很快就会发难。
她轻轻抬头看向书兰:“你说他那件事能成功吗?”
书兰笑的依旧风情:“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自己吗?不过啊,你也真够缺德的。”
她缺德吗?或许吧,
她若心善,在这吃人的侯府早就尸骨无存了。
站起身,她吩咐道:
“给我买的丫鬟要尽快,我及笄那日,你要回殿下身边,你不在,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