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已然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你看你,这么急,谁一上来就这样,难道不该先酝酿一番么?”
时暮又急又气,“你要怎么酝酿?”
他直起身,掌住时暮的后脑,稍稍侧头似要亲吻,又在触碰到那蜜糖般的柔软双唇前停住,张口吐出一句,“把嘴巴张开。”
时暮诧异地“啊”了一声,随着那股噬骨蚀心的冷香,被他顺势吻住。
这一刻,时暮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动,亲吻亦让人沉溺。
口腔黏糊糊地胀,涎水无法控制地分泌,和对方在交换间,既想完全占有对方,又想完全交付自己。
时暮紧紧环住他,分开的时候,不舍地跟随那一丝连接彼此湿润双唇的晶莹,往上抬头。
然后,慢慢睁开眼,在迷蒙视线里,喘息着喊他,“谢晏和。”
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唇瓣湿润,平时那双情态十足的明亮双眸,此刻宛如蒸腾着雾气般迷离,衬着眼角绯红,叫谢意脉搏里的血液都烧灼起来。
握住后颈和腰身,感受怀里这副单薄身体,不堪承受般的战栗。
又在再一次的唇舌纠缠间,掌心往上,抽走那根青色的带。
如瀑丝带着绸缎般的光泽,流泻下来,让这张秀雅的面容愈显得小巧精致。
“我想要你就给?这是你说的。”他抓过两只纤细的颤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带带扣上,“教你怎么解。”
时暮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在那金色的铜制带扣上,轻轻一拨,革带便解开来。
被他扶着后背,放在锦褥上时,时暮听到他说了一句,“我不想再怜惜你了。”
然后,时暮便哭了一个白天,俯身在上面的男人还赌气般,贴到耳边,一遍遍地问:“你到底嫁不嫁?”
时暮哭得喘不上气,还是嘴硬地咬死一个“不嫁!”
顺着那些从四肢百骸一直蹿入指尖的细密电流,用力抓挠环着自己的宽阔背脊,“你今天就是弄死我,我也不嫁!”
虽然谢意是真的有些生气,却还是克制,看这人哭累了,又怜惜心疼,把人抱到房间后的汤池里泡着。
时暮一点都不想再动也不想说话,趴在他怀里昏睡,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睁开眼的时候,卧房里点起了烛火,侧过头,现纱帐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自己套了一身丝质的轻薄的亵衣,窝在温暖得锦被里,整个卧房都温暖如春。
时暮坐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泡了澡,身上也不觉得很难受。
低头间,又现那只刻着意字的小玉马已经挂在自己脖子上,结得死死的,试着喊了一声,“谢晏和?”
那道熟悉的身影没有进来,倒是上次那个贴身小婢女用红漆托盘端着一身衣服走进来,“时公子,殿下被陛下急召入宫,临走前为您准备了这身衣裳。”
时暮看到上面还有一张字签,他写了,“吾备新裳非鄙旧衣,乃因君将应试,世家之族多势利,不着锦衣,易为人轻。
君之容色,若披烟霞,如对珠玉,吾心悦之,若无华服美饰,岂非辜负天姿?
日后,吾将依约,随时恭候君至。
你的男人,晏和敬上。”
时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