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错了,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只求留我一条狗命!
"丧彪跪地磕头,那模样比见了亲爹还诚恳。
阿积却像看戏似的,拉过一把椅子,悠闲地坐下,欣赏着丧彪的恐惧。
半小时过去了,丧彪的声音都喊哑了,还是不敢停下,他的脸上涕泪横飞,活脱脱一个悲剧演员。
阿积这时才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11点50分,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丧彪身上,仿佛在评价一件艺术品。
阿积抖了抖肩膀,一副轻松的样子走到那名已经成为冰棍的保镖身边,拔出匕首,那动作熟练得就像是在给自家花园里的花修枝剪叶。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开始用匕首修起自已的指甲来,那模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享受一个悠闲的午后时光。
丧彪在一旁看着,心里那个急啊,指甲被削去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像是死神的倒数计时,吓得他脖子后面直冒冷汗。
“快午夜了啊。”阿积突然站起来,看了看手表,用一种特别平常的语气说道:“你还有半分钟哦。”
丧彪一听,心里那个慌,这可是他第一次听这个杀手开口,那声音竟然意外的有点儿磁性,可这时候他可没心情欣赏。
“30、29、28……”阿积开始倒数,每数一个数字,丧彪的心就跟着猛跳一下。
“拼了!”丧彪一声大吼,像是给自已壮胆,整个人向阿积扑去。
结果,迎接他的却是一把精准无比插入心脏的匕首。
他甚至都没看清阿积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黑。
“1!”阿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丧彪的世界彻底黑了。
阿积却像没事人一样,走到电话机旁,按下一串号码。
“鸣哥,阿积,任务搞定,一分不差。”电话一通,阿积就报告起来。
“干得好,今晚儿就别绷着了,找乐子去。”陆鸣在那头轻松地回应。
“成嘞。”阿积应了一声,挂断电话,那神情,就像是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至于丧彪,阿积连眼角都没给他一个,仿佛那具尸体根本不存在。
他悠哉地晃了晃脖子,那姿态,简直就是个在夜色中寻找欢乐的不羁少年。
他嘿笑着,像拖拽两袋大米似的把两名保镖和丧彪的尸体拽进卫生间,丢进浴缸,然后转身开始清理房间,细致地抹去每一滴血渍。
那边,港岛慈云山上,陆鸣刚挂断电话,又拨通了靓坤的号码。
“喂,哪个混账这么晚扰人清梦?知不知道我靓坤每晚都有‘健身大业’要忙?”电话那头,靓坤的嚣张气焰隔着听筒都能灼烧耳朵。
“哦?那我可真是打扰了你的‘健身大业’。”陆鸣语气平静,带着点戏谑。
靓坤一听是陆鸣,语气立刻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笑呵呵地说:“哎呀,陆先生,我这话可不是针对您,您知道我对您那是绝对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