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能怎样,她不配合的话这“人”还指不定怎么闹呢,她还是配合一下吧,省的麻烦。
“好哦。”星璃转头朝林予渔娇媚地笑了一下,才慢慢趴到沙发上:“那余余你要用点力哦。”
直面这一笑的林予渔,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咦惹,什么毛病。
一个男的,娇什么娇,媚什么媚,真是……不对,或许她现在应该改用“公、雄”这样的词形容它?
现在这家伙背对着自己,林予渔才总算敢想一想刚才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
那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星璃与现在这个星璃,是同一个星璃吗?
如果不是,它是什么时候取代了他,又是如何取代了他?
林予渔想,如果它是杀害了她认识的那个少年,才变成他的样子混到她的身边,那她怎么也该替那个护了她一路的少年报仇。
哪怕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但如果,自己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星璃就是这个星璃,而一直护着自己的也是这个星璃,那它是怎么来的,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它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她不是吗。
所以,就算它不是人类,又怎样。
……
林予渔一边往手心里倒着药酒,一边看着沙发上哼哼唧唧的某只,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方便问下你是什么东、生物吗?还有,原来的星璃哪里去了?”
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某只,回头笑着看了一眼虚虚坐在自己大腿上不敢坐实的某人:
“余余你在想什么啊?什么原来的星璃,我就是星璃,星璃就是我啊。”
“这样啊……”
“你又不相信我。”
星璃语气嗔怪,似是不满林予渔又怀疑他,但实际上,他的眼底全是兴味。
可能这些在林予渔看来你来我往的紧张试探,在他眼里就如同小猫伸爪子一般,全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了吧。
“那你能说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
“正式见面应该是在被关在游轮底下船舱的时候。
但其实在更早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哦。
在你跑去我住的洞穴,在我睡觉的窝里泡澡时,我就记住你的气息了。
后来上了游轮我远远地就注意到你了。
你还是后来进了船舱才跟我说了两字,说的还不是你好,而是让我‘让让’,怪让人伤心的呢。”
“啊?哈、哈哈,是嘛,洞穴哪个洞穴?”
林予渔:妈耶,还发生过这种事?
“就是9-22那个臭臭的堆满垃圾的防护林旁边的那个洞穴。”
“这样啊……没想到我们那么早就有交集了啊。”
所以,她扒这人底细,反倒把自己过去的黑历史扒了出来?
要不要这么尴尬。
“对啊,我们之间的交集比你想得更早呢,说不定比你和你那邻居都早……”
眼见这人就要爬起来大讲特讲,林予渔一把把人按回了沙发上,“趴好、别动。药还没上完呢。”
“好哦,我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一个趴在沙发上,另一个半跪在沙发上。
一个在另一个背上揉面团似的用力地揉。
一个被另一个摁得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谁都没有注意到为了方便上药被卸下来放在桌上的终端震了又震。
直到路清屿推门进来,三人视线相交的瞬间,世界仿佛被什么人按下了静止键。
什么声音,什么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几分钟后。
房间里的空气才仿佛开始重新流动。
路清屿扔下手中特意从野外抓回来的猎物,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趴在沙发上的星璃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林予渔,“小余余,怎么办呀,清屿哥哥好像误会了呢。”
如果他能掩饰一下脸上得意的笑容与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的话,那他这话勉强也算得上是一句关心的话了。
林予渔无奈。
她把手中药油的盖子拧紧扔给沙发上的人,丢下一句话就追了出去。
“少说点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