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人生的旷野里,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而已,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伤大雅。
出差回来,我休息了一天,帮着妈妈办理了出院手续,送她和小姨回了清城。
再回来时,就在单位门口见到一脸憔悴的池寒州。
他靠在他那辆卡宴旁,脚下是被他随意丢弃的烟头,衬衫都有了褶皱,头发也有些凌乱。
同事跟我说,他在这里等我好几天了。
被沈萱拜托来给我送东西的邵墨白见到他也皱起了眉,他低声询问我要不要帮忙,我朝他摆了摆手,让他先走,他才皱着眉头一步两回头地离开。
我本不想搭理池寒州,但他却朝我走过来,凑近了我才见到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还冒出了情色的胡茬,身上的雪松味也被烟草味替代。
“真不愧是纪法医,这么快就和从前的追求者勾搭在一起了?”
池寒州的话很难听,也很刺耳,我虽然愤怒,但却没有丝毫心寒的感觉。
“看来邵墨白也算痴情,知道你跟了我十年,还愿意捡我的破鞋。”
我冷眼看着他:
“池寒州,也许你觉得十年很漫长,但在我这里,十年又算什么,我这十年里,没有一年因为你而蹉跎的。”
“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所以,十年根本不算什么。”
池寒州似乎被我的话刺激到了,他脸上的讥讽瞬间碎裂,冷哼一声:
“纪挽月,你该不会以为这几天我找不到你就会茶不思饭不想吧,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每天都被景辰叫去参加他的局,大把的女孩朝我身上扑,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找你的朋友问你的下落,也不想打电话给你。”
我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着,欣赏着他破防的表情,心里那点愤怒也散去。
我勾起嘴角问他:“是么?那你现在来这里堵我干什么?闲的?”
13。
池寒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
“你把那个房子的锁换成密码锁了,我不知道密码,进不去。”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是哪套房子,我点头:
“是,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要卖掉,我不希望有不相关的人进去,所以换了锁。”
“你要是有东西没拿,我后天约了中介,你可以让你的助理来帮你拿。”
池寒州看向我,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你认真的?你真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反正以后横竖也用不到那套房子了,留着也没用,不如卖了。”
我话音刚落,池寒州红了眼眶,好像我真的伤到他了。
从前,我或许会因为他这副样子而选择去哄他,可是现在,他早就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池寒州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拦下:“那个,去拿离婚证的那天我没时间,改期吧。”
我皱着眉看向他,很是不耐烦,可池寒州却满意地笑了,大概是这么些天来,他终于在我脸上看到除了淡漠和冷静之外的表情:
“池寒州,别跟我开玩笑,我不管你有什么事,那天你必须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再陪你掰扯下去。”
“我希望我们之间好聚好散,我没有时间也不想和你走到起诉离婚那一步。”
池寒州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
“我也是如了你的愿。”
“到时候再说吧。”
池寒州看着我带着怒意的深情,满意地开着车离开。
14。
之后的时间,池寒州依旧时不时给我打电话。
不是问我他的领带就是他的衬衫,要么就是他的皮鞋。
我被他弄得实在不耐烦,干脆不解他的电话也不回他的消息,打定主意等拿了离婚证就要彻底把他删除拉黑。
我忙着办理出国进修的材料,也被周景辰堵过几次。
无一例外都是说池寒州的状态很不好,让我去看看他,要么就是林佳期已经被池寒州赶出了公司,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