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的光有点暗。
“把灯打开。”时咎抽出手,指向床头的台灯,“我想看你。”
沉皑照做。
暖光照出阴影的细节,时咎伸手环住沉皑的脖子,认真凝视他的脸。
“我现……”时咎轻声,话说一半,停住了。
沉皑拨开时咎黏在额头的头:“现什么?”
“现……”现什么说不出,时咎自己先笑起来。
沉皑静静等他笑,看他的眼尾在迷乱的热气里扬起,嘴角也没有放下。
时咎去摸沉皑的唇,目光也滑过去,轻飘飘的,他用气声说:“斜山味的,第一次尝到斜山味的你。”
沉皑还没开口,时咎的手指按住他的唇,阻止他说话,自顾自喃喃:“我不是斜山味的。”
沉皑将他的手指直接含进嘴里。
温暖湿热包裹着,时咎忽然有点迷离,怔怔望着他的唇与自己手指触碰的缝隙。
湿润、温暖,心跳控制不住。
牙齿也偶尔轻咬一下。
时咎的声音有些抖:“我是,你的味道。”
说完,身上的人全身顿了一下,一双手便从衣服外伸进来。
时咎意识迷离,整个人被翻腾的巨大海浪推向无垠,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湛蓝,风一吹,浪卷着感官冲直高空。
顶点是雪花般的纯白,一道一道,随着呼吸迸和倾泻。
时咎反应过来的时候余波还在游荡,看着沉皑的手拿出来,身体还像在海上。
沉皑稍微抬起身体,埋头直视时咎,混乱的呼吸拍打在彼此皮肤上,他柔声问:“舒服吗?”
“嗯。”有点难为情,时咎撇过头,忽然后悔起刚刚说开灯的要求。
沉皑把他的头摆正,认真看他:“接受吗?”
“接受什……”时咎话问一半闭嘴了,只能被强迫着与上面的人对视。
怎么可能不接受。
但问题不在于他接不接受。
沉皑起来看了一圈,叹气:“没有,我下去买。”
时咎立刻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算了算了太晚了,明天。”
“你确定?”
思维透明的坏处在第二天被展现出来,普通人之间很少会有恩怨私仇,但沉皑和舟之覆是宿敌,舟之覆单方面认为的宿敌。
十点大厅集合,每个人都是准时到的,言不恩朝他们挥手:“这里这里!太好了都好准时,我们走吧!”
舟之覆一过来,盯着沉皑就开始嘲笑:“哈哈哈哈哈哈你真让我失望,还没拿下时咎,笑死我了废物!”
虽然思维透明,但不是这样用的,其他人都没反应,甚至没有去对接的想法,只有舟之覆把它拿来窥探沉皑的隐私,为了尽可能嘲讽他。